季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通济渠那五六丈宽的渠水。
“不是在这宁人坊?那会是在哪里?”杜遂咽下嘴里的一口蒸饼,不解问道。
张大年和薛礼对视一眼,开口道:“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
张季也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通济渠上一艘舟船之内,那个赵彦申正不屑的看着岸上陶家食铺里的张季等人。
“哼!为了一个奴婢就以身犯险!还真是个多情种子啊!不过,也真是够愚蠢的!”赵彦申冷眼远远看着岸上,冷声嘲讽道。
“舵主,要不要咱们用那弩弓给他们来上一下子啊?”一名手下在赵彦申小声说道。
“不可!”赵彦申忙出言制止!
“此处乃是定鼎门不远的水道!若是咱们在这里动了手,你以为咱们还能出得去城吗?再说了,那个泾阳县男既然敢带人来这里,想必也是有了防备的!你看看,他身旁那些人,定然是他的护卫!即便是使用了弩弓,怕是也无法杀了他的!”赵彦申对着手下低声说道。
“那咱们”手下继续问道。
“咱们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去吧!办事踏实点,别出了什么纰漏!”赵彦申冲着手下冷声道。
手下人答应一声,去旁边挂起一面信号小旗,给岸上人送去了信号。
张季吃过了蒸饼,正在慢慢喝着茶水。
这茶水正是真仙茶,现如今真仙茶这种冲泡简单,味道香醇的新鲜饮茶方式,已经在大唐流传开来。
洛阳作为大唐东都,自然也是流行的很快的。
在陶家茶饼铺里,还有铺子四周,暗地里护卫们在警惕的保护着张季。
忽然,一个孩童向着陶家茶饼铺这边跑了过来!
虽然跑来的是一个孩童,但还是有护卫将那孩童拦了下来。
张季他们的注意力也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孩童吸引了。
只见那孩童被护卫们拦下,也有些慌张。
他将手里一封信笺交给护卫,自己就想离开。
信笺被送到了张季面前,孩童也被一起带了过来。
张大年检查过信笺咩问题后,才交给张季。
张季并没有立刻打开信笺查看,而是先看着那紧张的快要哭了的孩童。
“问问谁让他送来的。”张大年对着护卫说道。
护卫问了几句,那孩童之说是有人给了他一块饴糖,让他将这信笺送过来。其他的一概不知!
张季见护卫还要再问,便道:“算了,问了也白问!这孩童定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放他离开吧!”
孩童被放走了,张季打开信笺,只见上头也只是简单的说,让张季去宁人坊西坊门外,从那里上船!而且,只需带十人上船!
张季将信笺递给几人看过,冷笑一声道:“看吧,人家这可就又有手段来了!”
薛礼冷眼看了信笺几眼,也冷声道:“四郎,某随你去!让咱们的人沿路跟上!在定鼎门水门外寻了官府的人扣下船只!定能问出那些贼人下落!”
“是啊,郎君,薛大郎所言甚是!咱们的人和官府的人一起联手,定能扣下那船只,问出白娘子下落!”张大年在一旁也开口说道。
张季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那些人应该不会那么傻!他们让咱们上的船,定不会有贼人的什么首脑人物!即便是被拦下,那也无法寻到真正的幕后之人,更不能救出白露她们!”张季轻声道。
“那怎么办?”杜遂不由失声问道。
“大郎,你不必随某登船了!你去领人马跟着那舟船,随时准备策应!另外,最好能从下游弄几条船,这样最好!”张季对着薛礼交代道。
“四郎放心!某一定会跟上,也一定弄来舟船策应!”薛礼郑重答道。
张季微微点点头,然后又看向张大年道:“咱们这边先挑出水性好身手好的三十名护卫!”
张大年看了信笺一眼,又看向张季道:“郎君,信上说,只许咱们十人上船”
张季冷笑一声道:“哼!这是他们说的,难道咱们就非得按他们说的做吗?不要以为白露在他们手上,他们就可以彻底拿捏住咱们了!人咱们要救,可那帮人咱们也要杀!”
张季他们离开了陶家茶饼铺,不疾不徐的到了宁人坊西坊门外。
这里有一个非常小的码头,只能供人上下船只,并不是什么上下货物的地方。
张季他们到了这里的时候,只见一艘不算大的船只正停靠在这里。
有几名短衣汉子正在船上等候,一见张季他们靠近,便有汉子上前冷声问道:“可是泾阳县男当面?”
张季面色平静,答道:“正是!”
船上汉子见来的是正主,便使了个眼色,从船舱中一下子涌出了二十多名同样短衣打扮的汉子。
张季此刻身旁跟随者的,正是淘选出来水性和武艺都不错的三十名护卫,这人数明显超过了对方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