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娘,等你伤势好了之后便跟着某吧!”
张季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看似轻松的说出了这句话!
白露听了此言,心中猛然一震!
这话不正是他盼了多少日夜想听到的那句话么?
今日里终于算是得偿所愿了!
白露的脸上瞬间洋溢起了幸福的表情!
“郎君”白露轻声唤了张季一声,却是乜有说出后面的话来。
张季也不着急,只是笑着拉起了白露的手。
白露的手与宋雨婷和常青的并不相同。
这里说的不同是指粗细程度。
宋雨婷自幼养在闺中,家境虽算不得大富大贵,却也是长安的殷实人家。说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为过。那手自然是细腻的很。
而常青则不同,生活在响洞的她,虽然是响洞僚王之女,可是却是没少在山中玩闹,而起后来响洞被袭击后,沦落为奴,一双手儿却是有些粗糙的。
至于白露,这就是介于两女之间的那种了!
虽然白露在醉仙居做的是伙计的活,可是从一开始便是主管的身份。
虽然也会收拾桌椅,可擦灰扫地的活计却是用不着她亲自来干的。
她在酒楼主要的工作还是管理伙计们和招待客人。
白露的手虽然也有些粗粝,却是比起常青的来,却是要细腻一些。
也许这也是生活在城里和生活在山里女子天生的不同吧?
白露的手被张季握住,她先是下意识的向回缩了一下,可立刻又反应了过来!
自己朝思夜想的郎君拉住了自己的手,自己怎么还能抽回来啊?
于是立刻便又停止了缩回手的动作!
就这么手被张季握住,白露微微低着头,面颊微红,就连身体的虚弱和后肩的伤痛都感觉不到了!
不知多了多久,张季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白露的手背。
“现在别想太多,赶紧将养好身子!到时候咱们就能一同回长安去了!”张季轻声说道。
白露听到长安两个字,像是一下子回醒过来一般!
“那个郎君我不回长安可以不?”白露说这话声音轻若蚊蚋,明显是透着担忧和心虚。
张季微微一笑,他心里明白,知道白露这是想到了宋雨婷和常青。
这两女在白露心中,便是主母一般的存在,心中的畏惧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情绪。
没法子,这就是这个时代,不,应该说这就是自古以来的主仆尊卑的阶级存在!
即便是在女子地位颇高的大唐,妻与妾的地位也绝对是天差地别!
尤其是白露现在的身份,说白了是张家的奴婢!
连个妾室还都算不上!
即便是以后张季给了她一个妾室的身份,那与宋雨婷,与常青比起来,也完全是一个主,一个仆的地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白露对于家中主母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畏惧,张季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张季笑看着白露,微微摇了摇头。
白露脸上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神色,但是很快又笑了笑道:“郎君是对的,无论如何,我总要回去拜见主母的!”
张季听了此话,笑着道:“露娘,你想差了!咱家里没有那么多的虚礼!雨婷和阿青你也都熟悉!她们是何等样人,你应该很清楚!”
白露想也没想,点点头道“两位娘子都是心善贤惠之人!”
张季又点头道:“是啊!既然她们心底善良,不是那种善妒的人,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啊?再说了,家中的规矩与外头也是不一样的!这个你应该也是清楚的!总之,一家子人在一起,和睦欢喜才是正经的!咱家不兴虚头巴脑、勾心斗角那一套!”
白露回想起张家那些有些稀奇古怪,却又让人感觉很舒服的规矩。
脸上的笑容不由更盛了起来!
张季似乎是为了更让白露宽心,就又说道:“再说了,这一回可是你替我挡了那一箭!若是雨婷和阿青她们知晓了,怕是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寻你的不是?你莫要胡思乱想了!”
白露笑着点头,看向张季,又开口道:“郎君,其实我说的不回长安,也是存了想在这洛阳,为郎君打理好酒楼的事情!毕竟咱们这是在洛阳新开张,许多事情还是要人操心才是的!宋娘子有了身孕,阿青娘子又是个不理会这些事的,你自然也要陪着,这边岂不就是没人管理了么?所以,我才想着要不就先留在洛阳,弄好这酒楼再说。”
张季闻言,看向白露的目光更加柔和。
“这些都是你伤势好了之后的事情了!这样吧,若是你能在半月内痊愈,那某就许你留在洛阳!如此可好?”张季笑着对白露说道。
白露眉头一挑,立刻道:“好啊!好啊!就按照郎君说的办!其实我好的已经差不多了!再有个三五日,就能下床了!”
张季却是摇摇头道:“这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