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名号,大江南北,就没有过哪怕一个邪祟能在他手下走一剑。”王龙七道,“如果你们这闹邪祟,正好引过来让他杀了。”
“没错。”杜兰客跟着点头,“我师傅绰号‘中原女见愁’、啊不、是鬼见愁,你大可以放心。”
“这……”
铁头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行走江湖的人难免三吹六哨,这小道士年纪轻轻,你说他是天纵奇才修为很高,还勉强能信。
你说从来没有邪祟能在他手下走一剑……
这未免太夸张。
大傻瓜才会信这种话吧?
不过想想自己还要有求于他们,他最终还是开口道:
“好,那我就跟你们说一说。”
铁头先过去将门掩住,才又返回来,用极低沉的嗓音讲述。
“先是山北村有个叫黑柱的,娶了个媳妇,不久就死了。据说是他酗酒,经常打那个媳妇,他媳妇就找机会把他活活煮死了。然后跑到同村一个二癞子的家里,藏匿了起来。”
“本来是没人发现的,谁知前几天那伙收药的客人过去了,里面有个老道,正好在山看见黑柱的坟,就说是什么‘药美人’作祟。一群人谈论半天,最后定下那藏在二癞子家的女子是邪祟,二癞子就领他们回家了。”
“那老道进门一见那女子,就一道符、一把剑将她打杀。可是杀了她以后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邪祟,分明就是个人!可惜好好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被那牛鼻子生生打杀了。”
“嗯?”
听到这里,三人齐齐惊疑一声。
此处和王龙七他爹讲述的版本完全不一样!
妖物化形难以发现,若是等它泄露妖气,有时候又容易失了先机,所以以往不是没有过误杀好人的先例。
可是王龙七的父亲为何要撒谎?
还是说那山北村的村民在对外撒谎?
烛火昏暗,铁头倒是没注意到几人的神情,继续讲道:
“事情闹到这里,就乱起来了。二癞子扯住老道让他赔媳妇,那伙收药的客人都是有钱人,就赔了他百两银子,息事宁人,之后才离开。”
“按理说那媳妇儿本来也不是他的,他根本就是窝藏嫌犯,白赚了百两银,村里人不知道多羡慕。”
“可第二天,他就被发现死在了山!”
“而且死状极为凄惨,血肉都稀碎了。再去他家里看时,那一百两银子也不翼而飞了。所以村人认定,应该是有人觊觎他发的横财,将他半夜拖到山杀了,夺走了银子。”
“而且当天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大概率就是村子里的人干的!”
“这下山北村里的人都开始互相怀疑了,不查出到底是谁干的,那就谁都有嫌疑。”
“我们两个村子离得不远,挺多人家还通着亲戚,所以消息很快就传到这边来。周边的村落听说以后,都不太敢跟山北村的人来往了。”
铁头说完,又摇头感叹。
“一百两银子,说少不少,说多又能有多少?怎么就值得下这种狠手?唉!”
李楚三人对视几眼,都觉得事有蹊跷。
但其中究竟有何内情,恐怕还是要到山北村问问才知道。
讲完他们想听的故事,又聊了几句,铁头才又说道:“见两位道长修为高深,其实我也有一事相求,不知方不方便。”
他略有些扭捏,因为乡下地方能接触到的修者不多,也出不起大价钱,想请人家办事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但李楚只是温和一笑:“但讲无妨。”
“是这样,我老爹在几个月前去世了……”铁头便又开口道:“可是就刚刚、你们来之前,居然有人敲门,说他是我爹,回来了!而且他的声音、语气都特别像!我虽然没敢开门看,但是几乎可以确认,那就是我爹!”
“可死人怎么能复生啊!这分明就是闹了邪祟了!”铁头求道:“所以我想请几位帮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如果我爹真成了鬼物,八成也是好鬼。希望几位不要伤害他的尸身,最好能让他迷途知返,重新入土为安就好。”
铁头孝顺地提醒道。
在乡间朴素的观念里,还是希望亲人死后能够留下全尸的。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些修者粗暴行事,直接将老爹物理超度了。
所以重点提了要保存尸身完好。
“死而复生?”老杜又一皱眉,“这倒是件奇事,先前听人说南疆大地多妖邪,我还怀疑,现在可是真的确信了。”
“可是我们急着去山北村,不能耽搁啊。要是斩杀个邪祟倒还容易,可查这种事,万一有些复杂,就不知要多久……”
王龙七背过身,小声对两人说道。
“他爹是已经死了,我爹可还能抢救一下……“
”不如这样……”李楚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