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出手,自然就被旁的医生捡了漏。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集群效应。
长春叟性子极为恬淡,不像悬壶翁那般广收弟子,组建了悬壶山庄。也不像白石公那般广纳姬妾,将毕生所学都用在了自己的下三路。
但像他这样的名医,就仿佛是一个漩涡,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有风云围绕着他而动。
如今的药王镇外,哀嚎遍野。
因为镇子外面的围墙被封住,仅有的大门却紧闭着,门墙站着一名青年,正重复着高声喊道:“轻伤、小病、非疑难杂症者请自行离去,不要给药王镇增加负担!”
尽管他接连呼喊,下面还是聚集了起码百人,不停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外围有新来的人,便好奇地问道:“这药王镇是怎么了?不是一向来者不拒的吗?”
“唉……”前面那病人摇摇头,道:“最近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药王镇里每天只收十个病人,专挑疑难杂症,寻常根本不准进入。就算都是疑难杂症,也要看轻重缓急,必须够惨才能入内,也不知是怎么了。外面这些人,都是来求医而不得的。”
“啊?”那新来者一惊。
正交谈着,就见一辆华丽的车驾从人群中穿过,车夫一边高喊让一让,一边用鞭子抽着两边堵路的人,极为凶悍。
但旁人见了,非但不敢生气,反而不迭躲开。
这车驾行到门墙下面,朝面道:“寒王府九夫人来此求医,还请开门。”
没有任何迟滞,吱呀一声,大门洞开。门口一排服色整齐的青年守在那里,将企图随着车驾混进来的人再推出去。等马车行进去,再缓缓关闭大门。
“诶?”那新来者又一惊讶,“为什么这辆马车的人看都不看,就放行了?”
“你新来的吧?”前面那人看了他一眼,道:“那可是寒王府的车驾,你敢拦?”
“好家伙,北地寒王,还真是狂。”那新来的感叹道。
前面那人回过头,仔细扫了他一眼。
但见此人身材瘦高、一张黑脸,相貌颇为老成淳朴,还身穿着一身道袍。
不是别人,正是江南德云观小李道长目前的开山兼关门大弟子,杜兰客。
那人看着老杜,嘿嘿笑道:“老兄,我看你面无病容,一把年纪,想必也是因为那房事不谐、有心无力而来吧。我劝你打消念头吧,长春叟才不会屈尊看这等病症。”
“……”老杜无语了一下,翻了个白眼道:“老哥你误会了,我连老婆都没有,看这病做什么?”
“这么一大把年纪没老婆……”那人又仔细打量着他,“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来整容的吧?长春叟也不精通这个啊。我劝你还是回去多赚点钱吧,比这些歪门邪道靠谱多了。”
“老哥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杜兰客呵呵两声,懒得理他,转身就走了。
离开人群,来到外面,李楚和王龙七正等在那里。
“怎么样?”一见他回来,王龙七立刻紧张地问道。
“情况不妙,里面现在卷得严重啊,来求医问药又不能硬闯,恐怕还得七少你亲自出马才行。”老杜道。
虽然按小神医的情报,长春叟应该是不在药王镇的。可是药王镇内外却没有这个消息传出,而且就算要询问他的去向,也非得进入不可。三人来时倒是没想到,会在这第一关大门处被卡住。
“好,我去!”王龙七一咬牙,脚步蹒跚地向前。
其实他体内的毒药与病症都被冰灵散冻住之后,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比平时还要好些的。不过当一个正常人知道他体内被种了那么多毒,他自然而然就会变不正常了……
这很合理。
……
“我!三岁得天花,五岁得痢疾,十二岁发烧烧得脑袋坏掉,至今都不会算百以内加减法。三年前被狗咬断了一条腿,从此又成了瘸子。今年又不知得了什么病,已经接连咳血三十天了!咳咳……”
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正侃侃而谈,说到一半,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就又开始重重地咳了起来。咳到动情处,仿佛支气管就在颚处悬着。
半晌,他举起自己衣襟的鲜血,一脸睥睨,傲视四野道:“怎么样?够不够严重,够不够惨!还有谁?”
“唉……”
后面有的病人眼看此状,也不知是心生不忍,还是自觉不敌,叹了口气就摇着头离开了。
“哈哈哈!区区雕虫小病,也来卖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后方传来一道朗声大笑。
众人惊疑,抬眼看去,就见四位壮汉抬着一顶担架,担架躺着一名汉子。
“某家自东海州北而来,一路求医见过重病者不计其数,你这又算的了什么?”
他开足嘲讽之后,继续大声道:“我!祖传下来的骨血怪病,自我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