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郎羽官见此方才解去眼中阴翳,“果然是悬壶山庄的令牌?”
他又抬眼重新打量了几下李楚,觉得此人似乎无气息外漏,确实有些不凡。可是看去太过年轻,又不太像什么高人的样子。
于是他说道:“我不知道悬壶山庄为何请你这样一位少年过来,其实我们已经发动了几位大能级别的高人,帮忙寻找我师傅。”
“因为……”感受他的质疑,李楚神情淡定,缓缓说道:“我很能打。”
……
“怎么回事,山里的接头人怎么被人如此粗暴地打晕了……”
寒王府九夫人、蚊香姑娘坐在阁楼的房间里,满心疑惑。
“莫非是那两个道士挟持了他?”丫鬟芳芳猜测道。
“总之……我要十分小心才行,看来不能轻易暴露身份了。要先弄清楚他们的来历,再伺机而动。”纹香道。
顿了顿,她又说道:“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若说那老道士是坏人,倒也有可能。可那小道士……看着实在不像坏人啊……”
“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芳芳眨眨眼,说道:“咱们是反贼啊……好人抓我们,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纹香沉默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想了想,她站起身道:“我的身份毕竟是寒王府九夫人,只要不暴露什么,想必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药王镇里的事情极可能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得去探探风头。”
“好。”小丫鬟紧随其后。
……
将老杜和王龙七都留在了外面,郎羽官带着李楚来到了医舍内部的一间净室,应该是平常给病人检查隐私处的地方,正好适合说些秘密。
“既然小道长是悬壶山庄请来的人,那我也应该讲事情与你讲一讲,但还请小道长千万为我药王镇保密,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
“好。”李楚轻声答应。
整理了一下措辞,郎羽官才开声讲道:“不知小道长可听说过龙绝岭?”
龙绝岭……
李楚思忖了下,点了点头。
龙绝岭在河洛王朝很有名。
这龙绝岭是下跨过北地三府的一座巨大山岭,其中峰峦交错、密林广袤,传说是古时期一条绝顶天龙的埋骨之所。
当然,河洛王朝的名山大川无数。龙绝岭之所以在其中享有盛名,除了够大之外,还是因为它够邪门。
自古以来,龙绝岭产出了无数的志怪传说。导致即使是住在周围的百姓,也不太敢入山砍柴打猎。偌大一座山脉,近乎人烟绝迹,这在河洛大地也是罕见。
“我师尊一生所收弟子不多,但这么多年行医下来,多少指点过的,也有那么七八人。除了我们三个正式拜师的师兄弟是追随在师尊身边的,还有几个在外的,也以师徒相称。”
“此事的起因,就是我一位在龙绝岭下行医的师兄。”
“此人名叫陈行谨。”
“他常年在岭下乡间给附近百姓免费问诊,颇有声誉。因为名声不错,虽然没有正式拜师,师尊还是将他视为弟子。年前的那一日,他突然从龙绝岭中赶来,声称遇了一桩前所未见的奇怪病症,来向师尊求教。”
“师尊见了他,就听他讲了一桩怪事。”
郎羽官悠悠说道。
“原来是一天晚,陈行谨在家中正要安寝,忽然有人敲门。他开门一看,是四个穿着黑衣的汉子,抬着一顶小轿,请他门瞧病。”
“我那师兄一向心系病人,心道不知是什么急症,也顾不那些人面无表情,十分奇怪,便赶紧随他们过去。”
“他坐在轿中,就觉得颇为奇怪。这轿子怎么一路走着,都没有半点颠簸?而且飘飘悠悠,就好似腾云驾雾一般。”
“出于好奇,他就掀开窗帘一看,发现外面居然被一块木板封死了!敲了敲,无人回应。他有些害怕,又掀开前方轿帘,发现又是一块木板!这轿子前后左右都被木板封死,岂不成了棺材?”
“他怕得不行,赶紧连连敲打木板,仍旧没有一声回应。正当他越敲越很,就听嘭的一声!”
“轿子被放到地下了。”
“前面轿帘被人掀开,那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俯身对他说,到了。”
“可这轿帘前面明明是被木板封死的,怎么又没有一点痕迹了?我师兄心里存着疑惑,但又不敢多问,就硬着头皮下了轿子。”
“但见四周密林深深,生长的树都得有几丈高,一眼望不到边。村庄附近哪里会有那么大的林子,分明是进了龙绝岭啊!可正前方,却又有一座极气派的楼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龙绝岭里,又怎会有这般建筑?”
“他随人走进楼阁之中,就见尽是红衣女仆与黑衣男仆,个个面无表情行走此间。将他引领到阁楼之,见到了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