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明朱高煦与柳升二人则带了一众王府侍卫返回燕王府中。
此时朱棣正端坐大厅之,道衍、张玉等一众文武尽数在侧。
道衍禅师姚广孝便将昨日所得密报尽数与在场众人说了一遍。
一众文武无不愤然,各个壮怀激烈。
武将之首张玉率先开口:“但凡那耿炳文胆敢引兵来犯定然与之一决生死。”
朱能道:“我等既然与王爷共举大事自然不怕南军来袭,我燕北将士各个以一当十!”
丘福更是言道:“末将只求南军来的快些,我燕山中护卫一众弟兄都等着杀敌立功那!”
一众武将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文臣却多有凝眉之人,金忠道:“既然南军北下的消息依然传来,想来不过数日南军必到,王爷尚需早作打算。”
朱棣点头,“长史大人所言甚是。”
道衍冷笑一声,“但是那朱允炆派来打前站的人昨天就已经到了!”
而后又将昨夜朱棣遇袭一事与众人说了,燕北群臣无不愤然。
丘福破口大骂:“这允炆小儿好生歹毒竟然出此卑劣手段,这岂是堂堂一国之君所为?”
一众武将多有附和,道衍禅师却是微微一笑:“诸位息怒,如今我燕北与朝廷势如水火,如今那允炆小儿如此行事也未可知。”
朱棣接着说道:“本王幸得虎儿在侧这才大难不死,只是诸位也需多加小心,切莫为人算计。”
朱高煦心中暗道:原来父王对于那位隐藏在王府中人的决定高手竟是如此矜漠如深,看来这里除了自己与道衍禅师之外并无他人知晓。
真不知道这位不起眼的老太监究竟是个什么人?
昨天与邱晓光一战究竟胜败如何?
就看他昨天只用两个手指便可抵挡住邱晓光的奔雷剑看来应该不会有问题。
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只怕自己的父王也不能活到现在!
而那那一众燕北文武则纷纷点头称是。
朱棣接着说道:“张大哥您与我那大侄子可要为本王守好九门,切不可令人随意进出。”
张玉领命。
朱棣又道:“朱能兄弟你需于近日对燕京城中住店客商严加盘查,若有底细不详者一应驱逐。”
朱能点头称是。
朱棣站起身来:“诸位兄弟切莫急于立功,想来不过数日耿炳文便将道我燕北。”
“诸位想要杀敌立功也得将刀枪磨快了不是?所以这几天也许就是各位兄弟最后的机会了!”
“各位兄弟操练兵马,等着随本王建功立业,真刀真枪的拼出个功名来!”
燕北文武齐声称是。
只待诸事已毕,一众文武散去,大厅之便只剩朱棣、道衍与朱高煦三人。
早有内监搬来椅子,道衍与朱高煦二人坐下。
朱高煦见左右无人立时问道:“父王昨夜可还有宵小之辈前来行刺?”
朱棣摇头:“昨夜再无事情发生。”
朱高煦迫不及待的问道:“父王,昨夜身手了得的那位内监是否已经将邱晓光赶跑?”
朱棣哈哈大笑:“虎儿放心,今早狗爷回禀,昨夜已将那邱晓光赶出百里之外。”
“想来邱晓光知道狗爷在本王身旁伺候今后再不会前来图谋不轨。”
朱高煦听着自己的父王在自己的面前唤那位内监“狗爷”心中别提多别扭了,想问却又不敢。
然而朱棣何许人也,阅人无数,岂不知朱高煦心中所想?
便只微微一笑:“虎儿不必多想,这位狗爷乃是父皇赐予本王的贴己人,专门负责保护父王的。”
朱高煦心中这才释然:原来是皇祖父派来的保护父王的,难怪父王对其敬重有加。
朱高煦道:“父王身边有此能人,不知孩儿可否有机会向前辈讨教一二。”
朱棣哈哈大笑:“我这虎儿就只想着这些,别着急,以后机会多的很那。”
朱高煦点头称是,而朱棣脸色一沉,“虎儿昨天你前去缉拿的另一名此刻下落如何?”
昨天夜里一众王府侍卫眼见着易三十二诸事,朱棣怎会不知详情?
朱高煦自是不敢隐瞒于是将昨夜之事逐一道来。
那燕王瞄目视之,“虎儿,以你看来那柳升能留不能留?若是不能留便尽早除之!”
朱高煦早已猜出父王定会有此一问,急忙站起身来跪拜于地。
“父王,易兄与昨夜那名刺客虽然亲为是师徒,但是那易三十二已然知错悔改,而且又收孩儿为徒。”
“孩儿观瞧柳升也不似那种不明事理,执迷不悟之人,只要父王稍加安抚,想来定会为父王所用,绝不会生出任何差池。”
道衍禅师双掌合十“阿弥陀佛,王爷,袁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