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里转瞬即逝,眼见着前面还有不足三里便已是月蕩桥。
朱高煦却见道路两旁以及官道之静悄悄没有半点声响,那一万人似乎根本就不曾在此设伏。
朱高煦正在惊奇之时却见官道十门神威大炮排成两列,黑漆漆的炮口直指桥头。
正在此时旁林中闪出一队精骑,为首的正是张玉。
朱高煦催马迎,“张伯伯您这埋伏真妙,小侄明知有伏却丝毫也看不出来。”
张玉微微一笑,:“世子谬赞了!雄县诸事可还顺利?”
“砍瓜切菜一样,不过一群草芥而已。”
说话之时朱高煦与张玉一并隐秘林中。
朱高煦心中好奇,“张伯伯如何布置的,且与小侄说说,小侄也好学习学习。”
“世子玩笑了。”
“张伯伯怎的还不教于小侄吗?
张玉笑道:“世子言重了,不过雕虫小技而已。”
“此处桥头二十步处,五十步处,一百步处,一百五十步处,二百步处,五道地雷环部。”
“桥下河面游悄悄布满竹筏,面油坛油罐满布。”
“密林之中,五千弓手雁翅型排开,四千枪手夹杂其中,以为策应。”
“更有十门神武大炮位列桥前三里处。一千精骑随末将隐在林中。”
朱高煦听罢哈哈大笑:“张伯伯一应准备就绪处处细致,莫说徐凯、杨松不过三五万人,便是十万铁骑来攻只怕也难过此桥。”
“世子谬赞。”
朱高煦与张玉正在说话之时远远的却已瞧见南岸远远的亮起万千火把,便似两条火龙,沿着东南、西南两条官道蜿蜒盘旋而来。
张玉冷哼一声:“想来定时徐凯、杨松的援兵到了。”
朱高煦笑道:“今日小侄便来瞧瞧伯父大展神威。”
张玉嘴角挂笑,“末将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两队人马行得甚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已与月蕩桥南岸和在一处。
两支队伍稍作休整便已一并涌了月蕩桥。
虽然朱高煦、张玉等人藏身之处距离桥头有将近两里的距离,但是朱高煦也已经瞧得真真切切,乃是数千精骑策马窜了月蕩桥。
那些精骑几乎每人手中一支火把,转瞬之间便已将那河面照得亮如白昼。
碧月之下朱高煦已然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每一个人的脸,朱高煦冷笑:“转瞬间便叫你们这些笨蛋死无葬身之地。
月蕩桥不过两三丈宽,那一众精骑,八骑一列,催马向前。
眼看着一众南军铁骑桥,张玉挥臂,“炮手准备。”
身后旗排传令,数十名炮手快步到在官道的十门神威大炮身后。
此时桥精骑也已看见对面官道有人影闪动,立时发出连声惊呼:“前面有人,前面有人。”
“不管他,不足百人,踏平他们!”
人嚷马嘶之时一众精骑便已然冲下桥来将近一里。
张玉断喝一声:“开炮!”
身后一支响箭“嗖”的一声直冲天际。
朱高煦扭头之时,却见官道那十名炮手手中已然晃着了火折。
远远望去,却见一道道细小的火线跳跃着消失在了黑寂之中。
随即便是“轰、轰、轰”的一阵炸雷之声,官道现出滚滚青烟。
月蕩桥桥前一里的地方立时传来声声炸响。
飞沙走石四起之时,借着不断闪动着的火光朱高煦可以清晰的瞧见当场之残肢断臂飞溅而起。
冲在最前面的一众精骑纷纷落下马去,哭天喊地之声此起彼伏。
然而后面的精骑却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勒马不住,纷纷踩着前面自己的同袍策马而过。
精骑之中有人叫喊:“前面不过几十名炮手咱们冲过!”
一众精骑哪还管倒在地的一众同袍,催马便向前冲来。
转瞬间便已冲下月蕩桥两里左右,八骑并行,这两里来长的官道已然陈兵两三千精骑。
张玉端坐马,引弓便射,一支响箭“嗖”的一声蹿了出去。
随之飞蝗一般的羽箭由官道两边的密林之中激射而出。
那一众手持火把的精骑立时就成了燕北弓手的活靶子!
一轮齐射之后月蕩桥北岸官道两里路便已布满了精骑尸身。
两千余人便已陈尸当场。
虽然受此重创然而南军显然急着赶往雄县救援,那里还管这么许多,又有更多的精骑由桥冲了下来。
然而此时月蕩桥下已然尸骨堆积如山,加之午夜时分,纵使精骑手中拿着火把却也看不清前面道路如何。
刚刚下了月蕩桥便已被前面众多同袍的尸身绊倒马下,一时间哭喊之声此起彼伏。
隐匿林中的一众燕北弓手此时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