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脸色大变的除了兮愔以外,还有婼妤。
她记得兮愔跟她说过,安王的伤是如何治疗的。
她割开了安王的心脏,拔出毒箭,再输法力,这样安王才安然无恙。
当时兮愔出洞时日不多,断不可能有许多机会给她的毓昆刀吸了别人的心头血。
唯有给安王疗伤的时候!
那就是说,兮愔的有缘人是纳兰修安?
安王的意中人是兮愔,他们二人是两情相悦,天作之合。
那自己又算是什么?
眼下就是那只傻狐狸翀昊最不在状况,还乐呵呵又给她俩一人分了一只鸡翅。
那两个人都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晚上,兮愔望着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久久不能入睡:
我的有缘人是纳兰修安?
说来也是,和安王的一切就好像是命中注定。
他死一次,我死一次。
我成了他手心的朱砂痣,心头永远忘不了的望月。
可是,为什么我对他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糟糕的是,这种心慌脸红的感觉只有对纳兰御有。
和安王在一起的时候,明明他很温柔,气氛很温馨,自己却总是提心吊胆的,完全放松不下来。
和纳兰御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在打闹,可是心中那种又温暖又甜蜜,偶尔还会心动的感觉,真的谁都给不了。
天上的星星亮晶晶。
自从穿越成了狐狸仙,兮愔哪怕一天都没再怀念过在急诊科做苏瑾医生的日子。
现在的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现在有好多值得她留恋的人……
一大清早,分院还没开门,门口便传来了哀嚎声。
“娘啊,你死得冤啊,都是那个命硬的疯丫头害的你!”
“你等着,我定要那丫头给你抵命!”
“娘啊,你不说一声就走了,让我们怎么活啊?”
相芳春出来查看,只见门口放着一张简易的草席。
席上躺着一个人,面如死灰,看来已经死了。
“你们大清早来吵什么?”
“我们是疯丫头的爹娘,昨日我娘带着疯丫头过来诊病。晚上我娘拿回一锭金子,说是二皇子做主把疯丫头卖给这里的医者了。谁知半夜就突然暴毙,我们不求别的,就要疯丫头出来给我娘抵命!”
“荒谬!那个丫头的事我知道,明明你娘作恶在先。暴毙时那丫头并不在场,如何能怪罪于她?”
兮愔和南星听见门口闹腾,也出来看了。
破草席上躺着的不就是昨日那个带着忘忧来看病的老太太?
怎的一夜之间就暴毙了?!
男子气呼呼站起来,对着兮愔嚷嚷:
“是不是你买了疯丫头?把她交出来!我要她偿命!”
“你娘昨夜暴毙,忘忧一夜都在我处。不是她的错,为何我要把她交给你?”
女子也气得从地上一跃而起:“怎的不关她事,怎的不关她事?她咬过的那条黑狗昨夜也死了,跟娘一模一样的死法!”
哦?有古怪?
兮愔走近点查看,那个老太太此刻的神色异常怪异。
她好像在什么时候见到过这种表情!
对了,昨晚她说扎了忘忧九根针的时候,有一阵寒风吹过。
那个老太太也做了这种表情,就好像是有谁硬扯着脸皮在让她笑。
“什么事如此热闹?!”
爱凑热闹的翀昊师兄也不合时宜地出现了。
最糟的是,他一只手还牵着忘忧。
“咦,不是那老太太吗?喂喂喂!你们干嘛?!”
翀昊说话间男女忽然暴起,直冲向忘忧,就像是要吃人的野兽。
还好翀昊反应快,一手抱住忘忧,向一边转身而去,那两人连衣服角都没碰到。
好帅!
相芳春这时候还没控制住花痴的眼神。
“别动!忘忧在我手上你们是抢不到的!”
那两人如何肯听,又扑了过来。
翀昊手中抱着一人仍旧动如脱兔。
几个回合下来,他们不仅次次扑空,还吃了一嘴灰。
忘忧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有人在抱着她转圈圈,开心地边笑边拍手。
一会儿工夫,那两人已经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到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行了,别闹了,忘忧该吓坏了。”
所以兮愔总是说师兄是只傻狐狸。
此刻忘忧哪是害怕,简直开心得还想让翀昊抱着转圈圈。
忽然,忘忧停止了笑。
她站得笔直,呆滞地转向草席的方向,伸出一只手,指着老太太说:
“黑狗……奶……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