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你别吓我,师傅!快来人呐!”云杉高呼着拉起白槿,追来的长逸和山精也都赶来查看情况。
山精精通医术,上前把了下脉,脉象平稳,也没中毒或是服用药物,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便传了些内力给她,可白槿仍然不醒。
“会不会是脱水造成的?”长逸突然开口道,“以前白护法就曾因为练功脱水而体力不支险些昏倒,这天她没怎么吃东西,昨日还下了山,定是太累了。”
“去你的,我师傅厉害着呢,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嗔。”云杉不满地打了下长逸的头,又冲山精道:“我看你懂些医术,你帮帮忙让我师傅快点醒来吧,这典礼马上快开始了,若是迟了,定要被林玄上仙责罚的!”
山精虽说是个地仙,但也算是个得到仙人,只不过长了一副孩童模样罢了,没想到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几万年的小屁孩竟然如此无礼。
山精把着脉做了做样子,便不紧不慢地坐到茶桌旁,悠然地倒了杯凉茶,尝了尝,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道:“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睡着了?怎么可能,我叫她几次都不醒。”见山精不紧不慢喝茶,云杉气急败坏地冲到他面前将茶杯摔个粉碎,捏住山精的脖子怒吼道:“我告诉你,你若是因此误了庆生宴,别怪我把你撕个粉碎!”
山精没被恐吓到,反倒不屑地扬了扬嘴角,摇着头,虽是叹气,但尽是嘲讽。
长逸给白槿号了下脉,便连忙上前拉开云杉,劝道:“白护法脉象沉稳,看了真的是睡着了。”
云杉见状,不满地瞪着长逸,道:“那林玄上仙那边怎么办,师傅若是不能出席,恐会雷霆大怒,殃及你我。”
“你师傅昨天可曾吃过什么?”山精突然发问,却语气平平。
“昨日白护法下山,回来便睡了,然后......”长逸解释道,愣了半晌,突然问道:“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莲......子......羹......”
山精一笑,“知道了?”
长逸也是慌了神,道:“我虽是让冰室做了些莲子羹送来,但莲子的用量我是极力克制的,只会让她小睡片刻,不会像这样不省人事啊!”
“这玄庭山上的东西可与你那凡物相比,你们凡间的东西真的会对白护法有用?”
“那她什么会醒来?”云杉问道。
“不好说。”山精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挥了挥手,警告道:“这莲子可是安神之物,若是惊扰了白护法,她会永坠梦魇。”
俩人被吓得不轻,只得速速去禀告叶盛,怕惊扰了白槿,蹑手蹑脚地踏了出去,又连忙吩咐了周围弟子不得靠近清念阁。
直至周围变得沉静,山精才憨笑着关上了门,冲床上那散着长发的娇俏女子嘲讽道:“你这玄庭山上的弟子一不好客,二不担心我是贼寇,真不知是该夸奖他们呢,还是表扬你和师傅失职。”
装睡了许久的白槿抬起手,想蒙住刺眼许久的光,一时间出了神,沙哑着嗓音道:“与我何干。”
她平躺着侧起身,手握拳抵在自己的耳旁,柔声道:“谢谢你肯帮我。”
她散着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在胸前,迷蒙的双眼又多了丝魅惑,但配上一袭与山中男弟子并无两样的白衫,显得有些违和,却又显得她有些阳气。
若不是早就认识她,山精恐怕也招架不住,回避她的问题,连连道:“我也是修炼了十几万年的小仙,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上当。”
白槿苦笑了下,下床带着来到了昨日夜里撒过羹的那片花草中,原本一片盛开的茶花,偏偏枯败了几朵。她无助地扯了扯嘴角,道:“断肠草。”
山精有些惊恐地望着她,却发现她出奇的冷静。凭她的功力,虽是断肠草伤不了她分毫,但明知殿中之人要加害于她,她却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反击的举动,反而选择装睡打算蒙混过去。
山精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可怕。
“是刚才那小子?”山精佯装着冷静问道。
白槿摇摇头,虽是长逸吩咐做的莲子羹,但白槿也知道他不可能害她。自从林菱从长灵山上回来后,药司阁便多了味毒草,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林玄上仙庆生宴你当真不去?”山精仰望着她,扯了扯她的裤脚,“白护法,这个时候你应当给他些面子。”
“他的面子值几个钱。”她无所谓地说着,也不怕被人听到,施法从房中飞出一罐酒到她怀中,正是前几日的桃花酒。
“交给你了。”白槿坏笑道。
“你说什么?”山精惊愕道。
“乖,回来给你带你最爱的果子。”还未等山精回过神来,便看着白槿已御剑离去,只留下了几滴桃花酒香。
果然玄庭山都是不好客之人。
白槿拎着那罐桃花酒直奔一座仙岛,那仙岛地处偏僻设有结界,交接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