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霁月开口问道：“臭……不是，陆泽你进境好快呀，上次见你还是炼气三层呢。”

陆泽心念一动：“你一个一岁的毛丫头，还能看出我的修为境界？”

霁月听出他的促狭之意，有些不服了：“一岁怎么了，我可厉害呢。”

“是吗？”

陆泽不信。

“嘁！”

霁月随手一指，院内一根青竹飞起，数道寒芒闪过，枝叶尽去，只剩一断翠绿竹节。

她胖胖的手指轻轻挥动，竹节随之而动，一时间，场间尽是青光碧影，令人眼花缭乱。

陆泽惊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驭剑术吗？”

霁月得意洋洋：“你修为低浅，眼光还是不错嘛。”

“快教我！”

陆泽反身立起，满脸兴奋，然后又赶忙蹲下，“你教我驭剑术，我教你做红烧肉。”

“红红红什么烧肉？”听起来就好吃。

霁月吞咽口水，想了想，摇头道：“不成的，你修为太低，连金丹都不是，御剑都不会，更别提驭剑术了。”

还是修为太低啊。

陆泽顿时泄气，恨恨道：“没红烧肉了！”

“哦……”

霁月神情低落，“你为何要学驭剑术呀，做红烧肉不好么……”

“不好，我也想凌空对敌，不用手。”多有逼格。

霁月想了想，“若光想不用手，那也并非只有驭剑术，驱物之术你会吗？”

听起来就是大路货。

陆泽兴趣缺缺，运气伸手，一片竹叶缓缓浮起，“是这种吗？”

“呃……”

霁月小手一勾，将竹叶勾到收心，手指轻轻拨动，竹叶翩翩起舞，“这才是驱物之术。”

这还有点意思。

“这俩有区别吗？”陆泽问。

“自然有区别。”

霁月稍加思考，道：“驭剑，心与剑想通，剑随心动，剑损心伤，二者知通也；驱物，物随气动，表行而内不兼，二者从属也。驭剑者需神识……”

霁月侃侃而谈，陆泽皱眉苦思。

良晌之后，待霁月说完，陆泽问道：“驭剑先不谈，现在我境界太低，谈之过早，你所说的驱物，我听懂了，意思就是要让元气听话，对么？”

霁月赞道：“差不多，将元气凝练、驯化，至如臂使指。”

“可有术法口诀？”

“有。”

霁月将驱物之术告之他，陆泽略加思索，随手捡起几片竹叶，往天上扬，微微运气。

偏头看她：“可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