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姑想到此事也满脸愁苦:“听说是郡主发现不对后去向恒王求助,恒王帮了她。”
刘姑姑看看门窗,确定不会有人偷听,这才凑近赵姑姑低声道:“长公主还是想要……”
赵姑姑艰难点头:“长公主性子一向如此,郡主这次把事情做绝了,她更是一定要给郡主一个教训。”
刘姑姑惊恐,脸色惨白:“可这样的教训实在是太过残酷了!”
赵姑姑只是皱眉摇头,心里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刘姑姑突然眼眸微闪,低声道:“听说北齐使团就快要入京了,想来荣王和北齐公主的婚事也很快就要定下了,不如我们去长公主那里吹吹风,让她尽快把郡主的婚事也定下来,这样……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赵姑姑不解:“郡主的婚事?跟谁?长公主一旦下定决心,只怕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刘姑姑淡淡道:“自然是恒王。”
赵姑姑瞪大了眼睛,满脸匪夷所思:“你疯了?你明知道他们是……”
刘姑姑轻笑:“就是要让长公主尽力去促成这桩婚事,最好还要奏请皇上赐婚。”
“为什么?”
刘姑姑笑得意味深长:“许是因为长公主多年来对郡主……郡主虽然看着温婉娴静,实际上,她只是表面顺从,内心里时刻都想着跟长公主作对,甚至想方设法要惹长公主不悦。她与荣王的婚事是她幼时皇上和长公主定下的,虽然有许多不如意之处,可也是人人羡慕的好姻缘,她却为了退婚……不择手段。我仔细观察过,虽然郡主对荣王以及何贵妃有很多不满,但是真正让她下定决心的还是长公主一直以来的逼迫,所以,她就是要长公主多年的盘算落空,就是要让长公主失望,甚至是愤怒。”
赵姑姑不可置信:“你是说郡主因为长公主多年冷待她,所以想要报复长公主。”
刘姑姑点头:“这个说法虽然荒唐,但是却是事实。毕竟,虽然荣王为人有些风流,不择手段,但是郡主不是长公主,别说她还没有开窍呢,就是她真的喜欢上荣王,只怕她也未必在意他是不是纳妾。”
赵姑姑也是看着秋思言长大的,对她的了解不比刘姑姑少,自然明白刘姑姑的话是真的。
都说郡主温婉贤淑,却不知道那只是表象罢了,实际上她内心很是冷漠绝情,性子也最是懒散无谓,别人对她十分好,她能还七分就不错了。要是人家对她只有三分情意,说不定她一分都懒得奉送。
荣王是不是真心待她,将来是不是要纳满院子的妾室,她才不会去担心,她只要确定未来她的正室地位神圣不可侵犯就够了。只要给她足够的尊重和权力,来保证她未来悠闲富贵的生活不被打扰破坏,那别的事情她才懒得理会。
只是长公主总是借着母亲的身份管束掌控郡主,郡主表面服从,只怕心里早就已经不耐烦了,所以才会趁长公主不注意破坏了长公主的计划,说是赌气,不如说是挑衅。
而长公主对这种挑衅绝难容忍。
刘姑姑看她明白,才接着道:“只要让郡主认定长公主促成她和恒王的婚事是有意惩罚她,是……不怀好意的,她自然会想尽办法破坏。”
赵姑姑皱眉:“她能怎么做?”长公主占着大义名分,若真是圣旨退婚,郡主便真的没有退路了。
刘姑姑叹了口气:“大不了……就是和她那个手帕交咸宁侯府的大姑娘一样。”看赵姑姑要出言反驳,她抬手止住她,接着道,“你我应该都很清楚,长公主是不可能轻易放过郡主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郡主跑得远远的,反正以她的本事,到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赵姑姑迟疑:“说不定不用走到那一步,我们再好好劝劝,毕竟是看着长大的……”
刘姑姑断然道:“不能再耽误了,郡主最近和恒王走得很近,万一两个人相处久了,生出了些什么来,到时候可一切都完了。”
赵姑姑苍白着脸连连点头,她今天听说郡主被下了药却去找恒王求助,她也是生出了一身冷汗。
与刘姑姑说定后,两人一起用了午膳,才回去主屋,正见莲叶送秋月雪出去,看着她笑盈盈的俏脸,赵姑姑笑得很是和善。
秋月雪见连长公主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跟她示好,不由更是得意,对着赵姑姑微微颔首,便扬长而去。
莲叶看她走远,才轻笑一声道:“三姑娘刚回京,第一次来嘉乐堂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变得可真快。”
可不是真快嘛,一个月都没到,就换了个模样。
赵姑姑笑着朝屋中走去,进了东次间便看见长公主百无聊赖地在那里靠着,看见她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并不开口。
赵姑姑上前小声回道:“郡主并无大碍,长公主不必忧心。”
长公主漫不经心地道:“看你回来后没有马上来回话,就知道她没有什么大问题。”
赵姑姑赔笑道:“这些日子长公主日日为了郡主的事情忧心,难得三姑娘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