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运想起来了,那次处理桃花村械斗事件后,他在派警车送杨可韫去青山一中的途中,在高山镇百货大楼买了两份水果零食,一份是给杨可韫的,一份是让杨可韫捎给姜娇娇的。
“钱书记,姜娇娇真的是你的表妹吗?我怎么感觉不大对劲?”杨可韫用狐疑的眼光看着钱三运。
钱三运看杨可韫的神色不像是故意诈他,于是问:“姜娇娇是我的表妹啊,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问过姜娇娇,你们是什么关系,姜娇娇说,你是她的哥哥。我就反驳道,你们不是一个姓怎么会是兄妹?姜娇娇满脸通红,结结巴巴了好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然后找个借口叉开了话题。钱书记,如果你们真的是表兄妹关系,她用得着遮遮掩掩吗?”
钱三运笑了,这个姜娇娇,也太老实了,连撒谎也不会。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当初他们并没有订立攻守同盟。
“笑什么笑,谎言被我戳穿了吧?”杨可韫洋洋自得。
“我在笑你呢。”
“你笑我?”杨可韫一脸迷惑地看着钱三运。
“我笑你口是心非!我清楚地记得那次在车上,你问我和姜娇娇是什么关系,我说是表兄妹关系,你不太相信,我说你不信可以亲自问问她,你说你不会问的,还说我和姜娇娇是不是表兄妹与你没有一点关系。可是,你还是问了,你说你是不是口是心非?”
杨可韫的脸刹那间红成了猴子屁股,钱三运似乎都能感觉到她脸蛋灼热的温度,她低声辩解道:“我只是好奇罢了。”
“算了,不纠缠此事了,我和你说一个苏小妹的故事吧。”钱三运转入了正题,“苏小妹是大文豪苏东坡的妹妹,她待字闺中时,因为苏家只有这个千金大小姐,大家都宠着她。因此,她时常开她哥嫂的玩笑。苏东坡的脸很长,她以诗讥笑道:春滴一点相思泪,秋后方得到嘴边。苏东坡对这个口无遮拦的妹妹也无计可施,只能苦笑而已。这一日,苏小妹与嫂子穿红着绿在后花园中玩耍,嫂子手中拿一本汉书在看,苏小妹又戏弄道:嫂嫂穿红手抱汉汉,汉子的汉。苏东坡之妻立即针锋相对:妹妹着绿心想蓝男。”
钱三运接着说:“你说这一对姑嫂是不是很有趣?她们都语带双关,苏小妹说嫂嫂想汉子,嫂子就说小姑子想男人。苏小妹情窦初开,想男人正常不过啦,哪个少女不怀春?”
杨可韫飞霞扑面,低头不语,似乎略有所思。钱三运趁火打铁:“可韫,好听的故事还在后头呢,还想不想听?”
“嗯。”杨可韫轻声答道。
“开讲喽。我这个故事还是讲苏小妹与嫂嫂互相戏弄的故事。苏小妹有一天和嫂子在船上游玩。正在兴头上时,湖面上忽然风浪大作,波涛汹涌,小船颠簸不已,一个浪头突然打来,两个女人的衣裙都湿透了。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嫂子突然来了灵感,就出了个上联,取笑妹妹:浪起来,妹妹下面尽湿润。苏小妹被嫂子戏弄以后,很不甘心,一心想着要报复,可她苦思冥想,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下联。两个小时之后,太阳落山了,天气变得异常寒冷。苏小妹望了嫂子一眼,忽然来了灵感,就对出了下联:日下去,嫂嫂浑身打哆嗦!”
“你这个大坏蛋,三句话不离本行!”杨可韫虽然未经人事,但最起码的性知识还是懂的,何况这个故事如此直白。
“不就是说个故事吗?又开始上纲上线了!我简直比窦娥还冤!”
“你就是个大坏蛋!哼!还不承认?”
钱三运忽然用手托起杨可韫的下巴,低声道:“反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如破罐子破摔算了,今晚我就做一回真正的大坏蛋!反正这深更半夜的,你就是大声叫喊也无济于事!”
“你敢!”杨可韫俏脸通红,不屑一顾地乜了钱三运一眼,又迅即低下了头。钱三运看出,她一点也不害怕,顿时有一种黔驴技穷的感觉。
“可韫,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不敢的?”钱三运故意装出一副色情狂的模样,色迷迷地盯着杨可韫,托起她下巴的手开始上移,触摸到她娇嫩的俏脸。
杨可韫轻轻地推开钱三运的手,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作剪刀状,又伸出左手的中指,做了个剪断的动作,嘴里还发出“咔嚓”的一声。
钱三运不禁愕然,盯着她绯红的脸蛋看了半晌,轻声问:“可韫,刚才是什么意思?”
杨可韫一脸娇羞地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呸,臭流氓!大坏蛋!”
钱三运不禁乐了,悄声道:“可韫,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小年纪,竟然知道大人才懂的事!”
杨可韫一脸的委屈神色,说:“你可不要冤枉我,我这都是学姐姐的。其实啊,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感情生活更是一张白纸。”
杨可欣在医院宿舍床上的枕头下面藏有一把锋利的剪刀,说是用来对付像乔大虎这类的坏人的,想不到杨可韫耳闻目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