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三张木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有个女人仅仅穿着一条裤衩,上半身都露在外面。借助手电筒的灯光,杨建看清了这三个女人的大致模样。一个是中年妇女,一个是三十来岁的少妇,还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人。那个中年妇女身上伤痕累累,估计是遭受了毒打。也许是长期凌辱和受了惊吓的缘故,这几个女人眼神呆滞,见到有人进来就像没看见一样。
室内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怪味,乔大虎责问看守人员为什么不搞好卫生,并说,这些女人不仅是用来卖钱的,也是供我们兄弟享用的,一个邋里邋遢的女人,男人怎么提得起性趣?乔大虎坏笑着对杨建说:兄弟,今晚我要让你尝尝鲜,让你尝尝女大学生的味道。
屋内靠近墙角的地方有一块地势相对高点的水泥地坪,地坪下面有一条通往外面的暗沟,暗沟连接着池塘,室内的洗澡水、大小便都可以通过这条暗沟排到外面的池塘里。乔大虎吩咐看守人员打来热水,吆喝那个年轻的女人过来冲澡。那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孩,顺从地走了过来,麻木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当着几个男人的面开始洗澡。
那个女孩洗澡过后,乔大虎也不让她穿衣服,便将她带到外面的一间屋。外屋的窗帘是紧闭的,但是与里屋不同的是,这里有电灯。电灯亮了,杨建看清了这个女孩的长相。她虽然披头散发,身上还有已经痊愈的伤痕,但模样还挺周正的。
乔大虎对杨建说,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在东河沙场收取过路费了,就留在这里看守女人,你可以和其他弟兄一样,这里的女人尽管享用,但有一点必须注意,一定不能让她们怀孕,否则就卖不上大价钱了。
杨建说,老大,我还是留在东河沙场收过路费吧。乔大虎脸一横,说,在我的手下就得听我的吩咐,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每天都有女人可以享用,玩腻了就将她们卖掉,再玩新来的,很多弟兄想来这里我还不让他们过来呢,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乔大虎又说,杨建,现在我来做个示范,让你看看男人是怎么享用女人的!
乔大虎当着杨建以及两个看守人员的面,将这个年轻女孩摁倒在床上,就干起了那龌龊之事。事后,他对杨建说,我已经快活过了,现在,你就学着我的样子,好好享用她吧。
杨建并不想做这丧尽天良的事,便说,老大,这些女人也很可怜,你就放过她们吧,这伤天害理的事我真心做不出!乔大虎当时就勃然大怒,伸手给了杨建一耳光,说,你这是指桑骂槐说我干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干这些事,你们哪有饭吃,哪有烟抽,哪有女人玩?杨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女人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杨建很清楚,乔大虎让他强奸这个女孩,并不是乔大虎犒劳他,而是将他彻底拉下水。杨建虽然挨了乔大虎的耳光,可是根本不敢还手,因为他知道,一旦还手,乔大虎绝对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乔大虎越说越气,又给了杨建几耳光,要不是那个看守人员在旁劝阻,杨建今晚可就遭殃了。好在这时候乔大虎接听了一个电话,匆匆走出去了,杨建才得以离开那是非之地。
杨建的一席话揭开了隐藏在瓦房里面的骇人听闻的罪恶,乔大虎一伙到了何等丧心病狂的地步!哄骗、绑架弱女子,肆意蹂躏,然后当牲口一样出售。钱三运义愤填膺,在法治社会竟然出现此等惨绝人寰的悲剧,简直触目惊心!钱三运暗暗发誓,乔大虎“保护伞”再强大,自己舍得一身剐,也要将他拉下马!否则自己对不起高山镇的百姓,对不起那些受尽凌辱的女子,对不起那些受辱女子的亲人!
“这些女人太惨了!哥,你不伤害这些可怜的女人是对的,否则,你就是助纣为虐!”杨可韫在为这些可怜女子伤心难过的同时,也为哥哥捏了一把汗,“哥,你再也不能跟在乔大虎后面为非作歹了!”
钱三运也说:“杨建,可韫说的对,你再也不能跟在乔大虎后面助纣为虐了!否则,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钱书记,我现在也很无奈,不知道何去何从啊。”杨建哭丧着脸,眼巴巴地望着钱三运,“如果我继续在他手下干,免不了干一些违法犯罪的事但是,如果擅自离开他的团伙,依照乔大虎心狠手辣的性格,他肯定不会轻饶我的。前不久,他手下有个马仔擅自出走,他大发雷霆,指使人将那个马仔砍成重伤。”
杨建这么一说,顿时吓坏了杨可韫,她一脸无助的看着钱三运,口中不停地重复着:“钱书记,你说怎么办?钱书记,你说怎么办?”
钱三运一字一句地说:“案情十万火急,必须争分夺秒将这些陷入水火之中的被困女子解救出来,将乔大虎一伙一网打尽,否则,会有更多的女人受害!乔大虎黑势力一旦覆灭,你哥哥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钱书记,如果你将乔大虎抓住了,你就是这些受害女人的大救星!”杨可韫总算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本来的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