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州市食品公司的主营业务是肉制食品加工,食品加工过程中会产生不少污水、残渣,食品公司环保设施跟不上,大量的污水残渣就沿着公司里的一条排水沟流向公司外,而食品公司大院外就是一个城中村。除了污水残渣外,公司里的大烟囱也会排出浓烟,加上噪音,附近居民不堪其扰,以前经常三番五次地来公司里闹腾,索要赔偿。奈何食品公司经理江曼婷神通广大,常常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久而久之,附近的居民见如此闹腾没有成效,就没有人再来这里闹事了。今天却一下子来了五六个人,而且看这些人的衣着不像是附近居民,但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就是附近居民。
卜世仁大场面经历的多了,根本就没有把这些黄毛青年放在眼里,他威风凛凛的,像是一个指挥若定的将军。他大踏步走到侧门的值班室,对着那帮黄毛青年大声训斥道:“我是公司副总,你们可知道,你们这种行为严重扰乱我们公司的生产秩序,是一种违法犯罪行为,你们再不识时务,无理纠缠,我可要报警了!”
话音刚落,领头的那个刀疤脸向附近的几个同伙挤了挤眼睛,几双手瞬间就把卜世仁控制住了。卜世仁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大胆,虽然内心非常恐惧,嘴巴却很硬,大声叫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他的眼睛慌忙向公司里的几个保安望去,郑丹啸硬着头皮过来救援,几个保安也蠢蠢欲动,一个黄毛青年掏出了一把大砍刀,大声叫道:“谁敢过来送死?”众保安像缩头乌龟,一个个不敢动弹了。
领头的黄毛青年是个刀疤脸,面目看起来有些狰狞,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卜世仁的眼前晃了晃,卜世仁吓得屁滚尿流,低声下气地说:“有话好好说嘛,你们为什么锁大门呀,这影响我们公司生产经营呀。”
卜世仁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刀疤脸不紧不慢地说:“我们都是附近居民,正是你们公司严重的污染,我年迈的老妈妈最近才染上了重病,我坐牢才出来,家里穷无钱医治,眼看她就要死了,你说该怎么办?”
卜世仁委屈地说:“我们公司有污染是事实,可是你妈妈生病与污染并没有直接联系呀,怎么说一定就是污染引起的呢?”
刀疤脸厉声说道:“怎么能说没有关系?这样吧,你随我一到去看看我家附近是不是污水横流,苍蝇满天飞,看过后你就知道我妈生病到底和你们公司有没有关系了!”
几个围观的群众在窃窃私语,说这刀疤脸说的话也不完全是一派胡言,他的确是附近居民,家中也的确有个病重的老妈妈,他也的确刚从牢里释放出来,怪不得他这么有恃无恐了。这种事就是把警察叫来了,也无济于事,你能说他妈妈病重与食品公司的污染没有一点关系吗?你能说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行为吗?
刀疤脸说完,就劫持着卜世仁往门外走去,外面看热闹的公司职工一哄而散。卜世仁脸吓得煞白,一边挣扎一边祈求道:“有话好好说嘛,你们有什么要求呢”
刀疤脸发出了一声冷笑,冷冷地说:“我们能有什么要求?我是个孝子,我就希望能尽快救治我的妈妈,只是我坐牢十多年才出来,没有钱。”
正在这时,一个衣着华丽高贵的女人从人缝中钻了进来,对几个黄毛青年大声怒斥:“放肆!你们想干什么?”
钱三运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干姐姐江曼婷!由于中午应酬时喝了酒,加之有些激动,江曼婷的脸蛋红扑扑的。喝了酒的江曼婷粉面桃花,别有一番韵味。钱三运忽然想到了一句诗: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
“江经理,你回来了?”被黄毛青年劫持的卜世仁见江曼婷回来了,像是见了救兵,眼巴巴地望着她,很想让她解救他,可是,当着那么多公司职工的面,又怕说出来丢面子。
刀疤脸一动不动地坐在值班室的桌子上,用淫邪的眼光将成熟风韵的江曼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他刚刚从牢里出来,也不知道江曼婷的背景。话又说回来,他就是知道江曼婷是有背景的人,也会照讹诈不误。
“你们为什么来我公司闹事?”江曼婷质问这几个黄毛青年,由于激动和气愤,她丰满的胸部上下起伏着。
刀疤脸从桌上跳了下来,冷笑着说:“我怎么是闹事呢?由于你们食品公司的污染,导致我的妈妈重病在床,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你就是食品公司经理吧?直说了吧,我妈妈生病需要一笔钱治疗,你看着办吧。”
“那你说母亲治病还需要多少钱呢?”江曼婷试探着问刀疤脸,如果钱不多,她宁愿花钱买个平安。再说了,公司污染附近城中村一事,也是客观存在的,就是有关部门来调停,也还是要花些钱的。
“我是江湖中人,说话不转弯抹角,这样吧,你一次性给十万,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不来你们食品公司。”刀疤脸不紧不慢地说。
江曼婷瞳孔睁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