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
五息…
三十息…
……
林震南在陈恒之的话说出来后就是一愣,然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始终无人回应,他看向陈恒之,问道:“少掌门,是不是弄错了?”
陈恒之并不答话,灵机一动,说道:“林总镖头,你刚才不是说要取《辟邪剑谱》给本座看吗?快去取来吧。”
“我…好的,少掌门请稍等片刻,老夫这就去取。”
林震南刚想说没有这回事,看到陈恒之的眼色,立时明白,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他说完,便向着后院而去。
就在这时,陈恒之听到那道心跳忽地加快了些许,他当下使出《鹰回九转》,一个跃起,人已经出现在屋檐上。
陈恒之伸手一掌拍出,与一只手掌相击,一股强列的气劲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屋檐上的瓦片纷纷被扫落,掉到地上。
陈恒之装作不敌,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地上,屋檐上的人也后退了一步,他见自己已暴露,便不再隐藏,跳到了院子里。
这人身穿青色道袍,看起来五十来岁左右,身材矮小,脸孔削瘦,眼神阴狠。
他眼神直盯着陈恒之,冷声问道:“之前看走了眼,想不到岳不群居然教出了你这等高徒,轻松接下我七成掌力。”
“余观主,夜晚躲在别人家的屋檐上,怎么,你准备做采花贼吗?”
余沧海说话难听,陈恒之当然也不会给他面子,开口就怼。
刚刚以三成力和余沧海对了一掌,佯装不敌,陈恒之自然是有考量在内。
眼下师弟师妹们还未成长起来,若是行为太过高调,万一引来了左冷禅的注意力,不利于猥琐发育。
“没礼貌的小子,岳不群没有教你什么是尊敬师长吗?”
余沧海闻言,眼神阴沉似水,喝问道。
“尊敬师长?余大掌门,你躲在别人家的屋檐上,究竟有何居心?凭你这样的德性,你也配我尊敬?呸,陈某人羞与你这等小人为伍。”
陈恒之反唇相讥,毫不留情。
余沧海怒极反笑:“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有何本事,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说完,眼中寒光一闪,直接一掌拍过去。
陈恒之想也没想,心随意动,一式《伏魔神掌》拍了出去。
“嘭!”
“嘭!”
“嘭!”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交手了十几招,看起来是势均力敌,余沧海却已经动了真怒,这么久还没有拿下一个小辈,这让他的老脸往哪放?
他往后一跃,退出了战场,“呛啷”一声,利剑出鞘,气势猛然一变。
陈恒之见状,也不落后,拔出随身配剑,遥遥相对,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此时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唯有手底下见真章。
过了不知道多久,余沧海忍耐不住了,他丝毫不顾作为武林前辈风范,悍然率先出剑,施展出青城派的看家剑法:松风剑法。
松风剑法,走的是灵巧一脉,讲究的是一个快和巧字。
剑光嚯嚯,向陈恒之的全身笼罩而去。
陈恒之伸剑一架,“当当”两声,轻轻松松就挡住了余沧海的攻势。
礼让三招之后,陈恒之开始反击,他使出了升级版、自创的《华山剑法》,一一施展开来,剑势凌厉,一股微弱的剑意波动出现,可惜在场众人没有谁发现。
“当当当”一阵清脆的剑击声,两人以快打快,转眼又是数十招过去了。
“不对,这不是华山剑法,你不是华山弟子,小子,你到底是谁?”
余沧海越打越觉得不对劲,要知道,每一个名门正派的剑法、拳法,必须是经过千锤百炼,数代上十代人的共同努力,经过不断完善,最终才能成形。
华山派的剑法,做为同为江湖正道的余沧海,可是没少打交道。
其表面的招式,就连他余沧海都会使,唯一欠缺的,只是内中的心法诀窍而已。
眼下陈恒之使出来的华山剑法,却与之前截然不同,至于是哪里不同,余沧海却又说不上来。
陈恒之闻言,冷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华山派少掌门陈恒之,至于本门剑法的奥妙,你自己孤陋寡闻,就不要说出来显示你的无知,丢人现眼。”
“你…”
余沧海此时已经发现,短时间之内,是拿不下这个小辈,他心下发狠,唰唰急攻两剑,趁着陈恒之回防之际,往后一跃,跳出数丈之远。
余沧海感觉活了这大半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眼前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居然可以和自己相斗数十招不落下风。
“小子,这次放你一马…”
一股悲愤之感涌上心头,余沧海放下一句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