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之等人出了茶馆之后,一伙人正商量着准备去哪里落脚。
却见这时,街头有两个人左手撑着油纸雨伞,右手提着灯笼,快步奔跑而来,高声叫道:“前面的,可是华山派的大侠?”
陈恒之排众而出,应道:“大侠不敢当,在下华山陈恒之,你们是?”
那二人走到近前,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着的大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色大字。
当先一人抱拳说道:“奉家师之命,邀请众位师兄弟、师姐师妹,同到敝舍下榻,未得诸位来到衡山的消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
说着便躬身行礼。
陈恒之拂袖将他扶起,说道:“使不得,这位师兄折煞小弟了,小弟是华山陈恒之,这几位是我的师弟,师妹,这位是恒山的仪琳师妹,不知道两位师兄高姓大名?”
“啊!原来是华山派的陈师兄,您的大名小弟可是如雷灌耳,久仰久仰!”
那人惊喜道:“小弟是刘师座下向大年,这位是我师弟米为义,见过陈师兄,几位师兄师姐。”
“向师兄!米师兄!”
“向师兄好,米师兄好!”
令狐冲等人纷纷行礼问好。
“家师常常称赞华山派岳师伯座下众位师兄英雄了得,今日一见,小弟三生有幸!”
向大年欣然应道:“诸位,请随小弟一同回敝府,家师嘱咐我们到处迎接各路英雄好汉,实在是因为来的人太多了,怠慢之处,得罪了几位师兄,恕罪,恕罪,各位请!”
陈恒之拱拱手,说道:“打扰了!”
向大年回道:“劳烦诸位来到衡山,那是给我衡山派脸上贴金,怎么还说这些客气话?请!请!”
客套了一番后,一行人往刘府行去。
过了三条长街,便见左边有一栋大宅,门口悬挂着四盏大灯笼,十多个人手执火把,也有人撑着雨伞,正忙着迎客,陈恒之等一行人进去后,又有好多宾客从长街两头过来。
踏步进了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陈恒之放眼放去,里面足足有着二三百号人,分散着坐在各处,谈笑出声,其中有一伙尼姑特别显眼,他立时知道,那是恒山派的人。
跟着进了内厅,却只有寥寥数桌,分别坐着十数位武林前辈,陈恒之只认识其中的一个,青城派余沧海。
下首的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他们正有说有笑。
向大年告罪一声,快步向着中年人走去,在他耳边快速说了几句,中年人脸色微变,站起身,笑呵呵的说道:“这位便是岳师兄的高徒陈恒之陈贤侄吧,老夫刘正风,欢迎你们的到来,对了,岳师兄还没到吗?”
厅内众人听到陈恒之三个字,不由想到之前的流言,皆是脸色诡异的看了一眼余沧海。
“晚辈陈恒之(令狐冲、梁发、施戴子、高根明、岳灵姗、仪琳),见过刘师叔!”
陈恒之带着师弟们异口同声躬身行礼,向刘正风问好。
“回禀刘师叔,家师有言,弟子身为华山少掌门,也该到江湖中见见世面,因此,此次道贺刘师叔金盆洗手,便由弟子带领众师弟前来,失礼之处,还望师叔海涵。”
随后,陈恒之向刘正风解释了岳不群没能到场的原因。
刘正风哈哈一笑,说道:“哈哈,陈贤侄,你和华山众同门远道而来向我道贺,老夫对诸位贤侄的盛情感激之至,又怎会怪罪。”
客套了两句,刘正风便请他们坐下。
这时,坐于桌上的定逸师太见进来的一群人中有自己的爱徒,不由脸色一沉,喝道:“仪琳,快过来,你之前到哪去了?”
仪琳向陈恒之等人告别,走到定逸身前,盈盈拜倒,叫道:“师父!”两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定逸柳眉一竖,沉声喝道:“怎么回事?”
仪琳哭诉道:“师父,弟子这一次…这一次,险些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老人家了。”
她说话的声音十分娇媚,两只纤纤小手抓住了定逸的衣袖,白得犹如暖玉一般。
在场中诸人的注视下,小尼姑可怜巴巴的向定逸哭诉着事情的经过:“……就这样,弟子被陈师兄救了,然后,和陈师兄、岳师姐他们一道来了衡阳城。”
厅内宾客闻言大淫贼万里独行田伯光被抓,皆是议论纷纷。
听完弟子的诉说,定逸脸色稍霁,举步来到华山派这一桌,和颜悦色的对陈恒之说道:“陈师侄仗义出手,贫尼谢过你相救仪琳之恩,岳师兄真是好福气,名师出高徒啊!”
“定逸师叔客气了,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区区小事,何足道哉。”
陈恒之连忙站起身,谦虚的说道。
这时,主位上的刘正风插话说道:“陈贤侄可是将那大淫贼田伯光抓到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