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天长地久是有多长多久,我只知道你是我生生世世都必须爱的人,无论发生什么,爱你已经成为我的心跳,不能停止,保护你,已经成为无法改掉的本能,所以无论你在哪里,是什么身份,我都会找到你,永生永世都不会放手!
昔日的情话,还清晰的浮现在耳畔,只是她不知道这人,还是不是她爱的良人?
梨先生说长情亭乃是帝华神君与沐天帝皇所建,箜聆皇子又说是第一任箜羽公主与其夫君所建,且天翎族内的史书也是如此记载,可箜羽公主听到梨先生如此说,竟然没有一丝怀疑的,便相信了,这似乎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了。
梨先生似乎看不到箜羽公主的难过,继续道:“想必你的九郎定送了你许多礼物吧,你头上插着的珠簪,上面可是有着沐天帝皇设下的禁制,连我与你父皇若想近你的身,都做不到呢!
这珠簪我可是听闻是当初沐天帝皇准备送给帝华神君的生辰之礼呢,只可惜……”
说到后来梨先生还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一点儿也没在意箜羽公主已经惨白的脸色。
一个男子随身携带着讨女子欢心的饰物,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有心上人了,二是情场浪子,随时准备骗取女孩欢心。
显然沐君久是属于前者,那么她无疑是悲剧了。
曾经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看来是多么理所当然的可笑可悲!
她当初就有一丝疑惑,可是心里的那一种理所应当,以及迫不及待的想要爱的心情,让她选择性的忽略了,如今重提此事,只是让她更加明白缘由罢了。
“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他有时候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吗?”
梨先生在赌,赌沐君久对帝华神君的念念不忘,赌他对曾经的眷念。
箜羽公主就算是帝华神君的转世,可是她们之间是不同的,箜羽公主没有经历过帝华神君那些苦难的遭遇,也没有帝华神君的记忆。
她是单纯可爱的,盲目的爱着自己爱的人,不向帝华神君那般隐藏自己的爱,所以每当沐君久看到这样无忧无虑爱着自己的箜羽公主,都会不自觉的想到那个爱而不得,恨而不舍的帝华神君,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箜羽公主再迟钝,也会察觉。
她抬起头,失神的望着梨先生,眼中有着深深的痛苦,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一切?
当初,她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原来真的是如此啊!
箜羽公主突然看向沐君久,好似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她扑过去,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乞求的说道:“你告诉我,他说的是假的,沐天帝皇还被囚禁在万恶之渊,对,还囚禁在万恶之渊……”
沐君久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你说啊,说你跟他没有关系,说你没有把我当成帝华神君的替身,你说啊!”箜羽公主忍不住哭着喊道,可是眼前的人就是不为所动。
“为什么你不说啊?!只要你说了我就信啊!……沐君久,你说啊!你不是沐天帝皇,你只是我的九郎……”
“我说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你就是帝华神君,帝华神君就是你,你信吗?”沐君久扶住她的肩膀,沉声道。
箜羽公主摇着头,痛哭道:“帝华神君已经化作了泪天石,我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我是箜羽公主,我是夙念,不可能是她!
但凡进入化生池的人,连神魂都会被化的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转世为人的机会,就算我真的是帝华神君的转世,可是你爱的是帝华神君,不是天翎族的箜羽公主夙念啊!”
箜羽公主是对帝华神君与沐天帝皇之间的爱情感到惋惜与向往,可不代表她想要成为他们爱情中的一员,在她看来沐天帝皇是属于帝华神君的,而沐君久是属于她的!
所以,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沐君久倏地放开她,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怔怔的看着她,久久失神。
“沐君久,你的爱太假,真的太假了,你以追忆的名义爱着我,以愧疚的方式补偿着我,更以爱我的名义,在编织你与帝华神君所有的梦,是我太傻,相信你太真,结果只有我一人当了真,所有人都在笑我太傻!”
这是第一次,箜羽公主直呼沐君久的名讳,让沐君久从失神中回过神来,震惊的看着她。
“你在说爱我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你就不会觉得……”箜羽公主说不下去了,她一把抓住梨先生还没有收回去的锁神链,硬生生的从他手里拽了过来,梨先生怕伤到她,自然是不敢用多大力握住,就让她给拽过去了。
她红着眼眶,看着沐君久,扬起锁神链,狠狠的朝着长情亭内的长情牌挥下去,那高高挂着的长情牌,一链子下去,就将它们打落了,落在地上的时候,相互碰撞的直响。
两个人对视着,谁也没有低头看一眼,倒是梨先生与天翎皇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