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阵营,给皇长子的母舅家族留下足够的政治盟友······
总体而言,刘弘也和后世每一位普通的父亲一样——孩子一落地,刘弘地大部分精力,就要围绕着这个孩子忙的头晕目眩。
“过会儿去趟长乐宫,请太后再查查何氏一门的底细?”
正思虑间,一位眉眼青涩的婢女从寝殿内走出,对刘弘盈盈一拜。
“陛下,太医令已把过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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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刘弘已经是带着压抑不知的笑容,出现在了太后张嫣的面前。
“如何?”
张嫣焦急一问,刘弘只轻笑着点了点头。
“托母后日夜祭拜先祖的福,何姬确有喜脉。”
“据太医令之言,或许还是双胎呢!”
听闻刘弘之言,张嫣几乎是在一瞬间笑开了花,旋即又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般,赶忙攥住了刘弘的手腕。
“国家有后,皆乃先祖在天之灵庇佑,皇帝万莫忘记,要去拜拜诸位先皇的神主牌,以谢先祖!”
见张嫣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刘弘也是耐心的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手腕上的软玉块。
“母后勿忧,儿已交代奉常,即刻开始置备祭礼,过几日,儿同母后一同去拜厄太庙、高庙,及先皇父之灵。”
闻言,张嫣终是面色稍缓,微微点了点头,神情又隐隐有些落寞下来。
“先孝惠皇帝去的早,独留吾在这长乐,若是先皇在,看到儿孙成器、成人,必当欢喜。”
哀伤的说着,张嫣又不由擦起了泪,喜得孙辈的欢喜和对丈夫的想念,全都化作泪滴,顺着张嫣那皓白胜玉的脸颊低落。
但对此,刘弘也不好出言安慰,只懂事的跪坐下来,轻轻把头靠在张嫣的腿上,默默陪伴着张嫣。
没办法,如果是别的事,那刘弘总能说几句安慰的话。
但社稷到刘弘地父亲,先皇刘盈,尤其还是关于刘盈英年早逝的话题,身为继任者的刘弘,实在不方便发表什么言论。
不知过了多久,张嫣才从哀伤的情绪中一点点缓过神来,温柔的抚摸着刘弘倚靠在膝盖上头颅,嘴上似是不经意的道:“何姬既有了身孕,皇帝也不该太过薄情了······”
“嗯?”
略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刘弘就见张嫣的面庞之上,出现了前所未见的阴冷,和默然!
“后宫姬妾,平日里好似同母姊妹,然一俟国家有后,又储位未定,后宫,便将远残酷与战阵!”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若诸姬嫔皆膝下有子,那即便暗下争斗,明里却也还能粉饰太平。”
“然若如今日这般,何姬有孕,而其余者无,则何姬于深宫,无异于群狼环伺,遍地豺狼!”
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阴冷语气,将这段深宫中的生存法则摆在刘弘面前,张嫣的目光没由来的一暗。
“当年,吾贵为皇后之身,久受无子之苦,后宫姬嫔屡屡有不敬于吾。”
“孝怀皇帝、皇帝及诸皇子落世,后宫更屡有寺人暴毙、皇子落水之事。”
说到这里,张嫣的目光略带上了些许温柔,但面庞上的阴冷,却没有减弱一分一毫。
“皇帝许是年纪尚小,记不得了吧?”
“皇帝出世不久,生母便死于怪病;及皇帝四岁,更曾为青蛇所咬,毒昏足七昼七夜之久!”
“及皇帝年五岁,孝惠皇帝弥留之际,更有后嫔遣宫中侍女以女色蛊惑,孝惠皇帝闻之大怒,方使今之宦者令随行皇帝左右······”
听张嫣说起这段不为人知的宫廷秘幸,饶是和原主毫无干系的刘弘,也是不由感到一丝心悸。
作为后世人,刘弘自然对封建时代发生在后宫的‘无硝烟的战争’,有着明确的认知。
情况何止是张嫣所说的那么简单?
为了将儿子送上那至尊之位,在后宫里蹉跎整个青春年华的女人们,会用上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手段!
什么放毒蛇、偷堕胎药,那都是入门级别的拙劣操作了。
如武帝王太后那样的佼佼者,那可是能一手炮制‘金屋藏娇’之典故的女中俊杰!
封建时代的深宫,无论发生怎样骇然听闻的故事,刘弘都不会觉得奇怪。
而现在,张嫣拿着自己的亲身经历,来提醒刘弘‘给未降生的孩子提供一定的保护’,刘弘显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稍一思虑,刘弘便满目沉痛的低下头,对张嫣说几句‘幸好有母后在,才有儿子君临天下’之类的感谢之语。
随后,刘弘便毫无顾忌的问道:“依母后之见,儿该当如何?”
虽然对于后宫嫔妃之间的争斗下限有足够的认知,但要说有效地解决方法,刘弘显然是个毫无经验的小白兔。
与刘弘相比,当年在深宫沉浮多年,尤其是在皇后之位,冷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