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杖断裂的声音。
“夫子?”之鹿连忙问候。
“我没事,只是木杖老了,断了而已。”车里的人沉默了一会,慢慢地说道。
“之鹿,你刚才是说这是一位年轻人作的?”
“就在刚才。那个新开医馆的东家当场所作,学生亲耳所听。”之鹿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
作出如此惊世之作的人,竟然这么年轻。
“他可是参加今年大比的名士?”车里的人问道。
“天下名士,学生都识得,纵使叫不出名字,也能一眼认出。”之鹿摇摇头,说道,“那人并未在天下名士榜中。”
“原来是后起之秀。”
车里的人像是在笑,他慢慢地作出一个决定,“找到这个人,给他一纸名士贴。”
“夫子,这怕是不合规矩。”之鹿惊诧说道,“学生唐突,只有名士才能获得名士贴。而名士的标准是得有三篇惊世之作,但是此人如此年轻,或许难有三篇惊世之作。”
“这一篇‘满船清梦压星河’足以抵得上三篇。”车里的人不容置疑地说道,“此诗,可入二品。”
听到车里的人这么高的评价,之鹿手里的鞭子都差点没拿稳,“二...二品。”
说实话,之鹿心里有点小嫉妒。
他的诗篇最高品评也才到四品。
要知道,他是一名中儒啊!
中儒!
天下只有二十四位。
话说回来,如果之鹿是一位中儒的话,那车里的人...
能让一个中儒赶车,这位中儒还称他为夫子,莫非...
车里的这人,是个大儒!
车里的人,慢慢聊起车帘,露出他一脸长长的白须。
只见他眉毛短白,颧骨高出,老人斑在脸上极为明显,他遥望帘外,神色略微虚弱,疑似舟车劳顿,但眼神中却依旧存着龙马精神。
“这次的名士大比,应该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