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史为鉴。
“学”试的题目范围。
“这是什么时候发布的?”李修着急问道。
“半个月前,各地的名士馆都发布了这一则消息。”汪从真又喝了一杯凉茶,感觉还不解暑。
名士馆,卫朝的各个州都有分布的馆所。
它的存在,主要是为了服务天下所有的名士以及以上的读书人。
凡是名士以上称号的读书人,可以在名士馆中得到任何的帮助。
“那,叔父你写完了?”李修定睛问道。
“写出来好几篇,但篇篇都不是很满意,所以我准备在府上闭关几日,再润色一篇好文出来。”汪从真认真地说道。
“那这场学试,什么时候结束?也就是说,以史为鉴的文章什么时候交?”
“五天后。”汪从真想了想,热切地说道,“这几天,各地名士都会陆陆续续地来到边州,我们都会将各自的文章统一交给这次大比的考官---岑夫子。我刚开始怎么都未曾想过,这次的大比竟是由一位大儒来做考官......”
李修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已然神游天外。
果然,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还有五天时间,就要结束第一场考比了,而自己连名士都还未当上。
当然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只要他可以在这五天之内获得名士的身份,并且在五天后交一篇“以史为鉴”的文章,他就算是正式参加了名士大比。
可就算是有三篇惊世之作,也得需要名士馆的审核。
但这审核过程,五天时间可完不了。
“叔父,你看我还有机会吗?”李修可怜巴巴地问道。
“啥?”
汪从真不明所以。
“我有机会参加名士大比吗?”
“嗯?”
汪从真小心翼翼地跑到李修的面前,用手摸了摸李修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不烧啊。”
“难道......”
汪从真自责说道,“侄儿,今日叔父不应该让你搬书,你看,都将你累到说胡话了。”
“叔父,我已经有三篇惊世之作了。”李修挪开汪从真的手,认真地说道。
“来人,快点叫郎中...”
汪从真看到李修病症加重,着急地喊道。
“老陈,去把我写的诗篇拿出来。”李修无语地吩咐下去。
“是,少爷。”
“......”
“来人,请两个郎中!”
汪从真心疼地看着自己这个侄子。
父母远在京城,从小没有父母的陪伴,缺失美好的童年,而是如今又得如此脑疾...
可悲,可叹!
汪从真摇摇头,叹道:“我得写篇文章,祭奠此事,从以表达我对侄儿爱护之情。”
“来人,先去找郎中,然后再给我来套笔墨纸砚!”
结果,没人应他。
正当汪从真着急的时候,老陈带了三张纸过来,递于汪从真,“汪名士,这是少爷写的三篇惊世之作,还请指正。”
“老陈...”
汪从真刚想指责老陈几句,他一个仆人懂得什么是惊世之作?孩子不懂事,老的也不懂事?
“叔父,还请看一眼。”李修起身,拱手说道。
“我...唉,好,我就看一眼,我看完了之后,一定要请个郎中到家里来,乖。”汪从真只好依着李修。
汪从真漫不经心地看到第一张,“嗯?”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诶?好像还不错?”
他神色开始变化起来,“宣父犹可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这...”
惊...惊世之作?
不会吧?
再看第二首。
汪从真连忙翻到第二张纸上,这一看眼睛都直了,“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我他妈!
我他妈都写不出这种诗句出来!
再看第三张。
汪从真屏住呼吸,汗已经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就算喝多少凉茶也止不住。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第三首惊世之作,是一首词。
这是李修早就准备好的第三首惊世之作,却不料想最先展示到自家叔父的面前。
“叔父,我这三篇...应该算是惊世之作吧?”李修小心翼翼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