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个凡界帝王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不过岑昱却无心当那什么劳什子皇帝,只带着煦衍亲自出面扶持了一个稍看得过去的皇子上位,自己当了个闲散的异姓摄政王。
这日岑昱进了祁国皇宫,见了皇帝一面,拿了盖着玺印的圣旨回了府。
隔日,祁国上下便又被惊了一回,摄政王要与乾国长公主联姻!!!那是谁,乾国长公主啊!过去三国多次请求联姻都被拒绝的长公主!摄政王哪来的底气去提这事儿?陛下这也能容忍?可他们低估了他们皇帝陛下对岑昱的害怕程度,这些个人只觉得岑昱是个仗着扶持皇帝上位有功得寸进尺的人罢了。
这边的乾国几日后接到祁国送来的联姻奏章,梵巍本想向以往一样拒绝,却看着最后一行字勃然大怒,摔了奏章,正在续茶的原公公手一抖差点把茶倒到桌上去,忙跪下认错,刚从马场回来一身骑装的梵芩一进殿就看见这番场景,有些好奇,倒是很久不曾见她这父皇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捡起地上的奏章看了一眼,放回桌上,这祁国的事近日也有听说,上任皇帝病逝,祁国内乱不过两天那十一皇子启楠便有如神助般杀出重围火速继承了皇位,随后就不顾臣民反对封了个异姓摄政王,是从未听过的名号,也不知是哪儿冒出来的高人。
今日这奏章内容跟往常一样基本相同,除了对象变成了摄政王,却是末尾也多了一句——若是不应,即刻陈兵于乾国边境。
“父皇不必动怒,区区祁国而已,十五年之前就没打过,如今乾国比之威风更甚,自是不怕这幼儿般的挑衅,起来吧原公公,”虚扶了一把跪着的原公公起来,走到旁边的木椅坐下倒了杯茶,开口安抚怒气冲冲的梵巍。
梵巍这才消了些气,看向旁边这些年为自己分忧不少的女儿,又想到如今她已经十五了,离那高僧所说的劫只剩五年,又是一阵惆怅,抚了抚额角。
看着这样的梵巍,梵芩知道她这父皇指定又想起了自己劫数的事,每次过完诞辰他都要伤春悲秋喜怒无常好几日,她都懒得安抚了。
那年过四十的幼稚鬼帝王看着自家女儿不理睬自己,耐不住性子,开口道:“芩儿,你倒是安慰安慰我呀,父皇这心里可难受了......”旁边的原公公眼皮子又是一抖,虽然已经习惯了在长公主面前这样的圣上,可每次还是有点冲击感。
“......父皇,无事我就回府了,你歇息去吧,”然后,逃似的加快脚步离开了勤政殿,这样的父皇还是交给母后去安抚吧,自己受不了......
原公公有些要憋不住笑了,忽然听见座上的帝王幽幽的说了一句:“原公公你的脑袋还想要嘛?”吓得他立马恭恭敬敬地立在一边。
这边梵芩出了宫门便坐上马车回府,在行至一拐角处时马车忽然一顿,停在了原地不动,车外一丝声响也无,以她这么多年被刺杀的经验来看,只怕是出事了。
悄然撩开车帘一角,车夫果然已经晕倒在地,马车边的护卫此时也无声响,就连暗处的暗卫都没动静,梵芩觉得此事不简单,京城何时有了如此厉害的大人物?她的岐星楼竟是一丝消息也没得到。
放下车帘,坐回马车内,闭上双眸,暗运内力,一边开口试探:“阁下是何方的大人物,竟劳您大驾前来劫一个小女子。”
车外不知何处传来一声低笑,梵芩正欲辨别方向想乘其不意攻去,下一刻自己马车里却是突然多了一人,梵芩感觉到此人气息立马睁开眼睛运掌向对方命门攻去,那人却是轻巧一躲避了过去,马车被梵芩内力震得倒塌,两人落至车外青石路上。
梵芩借着月色看向对方,是一黑衣男子,面如冠玉,身姿伟岸,气度卓然,自己记忆里查无此人,但刚刚在马车里的那一刻闻到了对方身上的檀木香,觉得莫名有些熟悉,却记不起什么时候闻过这个味道。
“阁下好身手,不知今日找小女子有何事,”对方迟迟不开口,梵芩有些不耐烦,对方身手比她好是肯定的,既然打不过就只能采取迂回战术了。
“我是岑昱,想来你已经听过我的名字了,今日应该还看到了,”好嘛,果然是不要脸的某人来了。
“原是祁国摄政王,倒是不知摄政王何时进的京,我朝也不曾前去相迎,倒是失礼了,”一句话既说明了岑昱不请自来私自入境的无礼,又体现了大乾朝的大国风范。
岑昱笑了笑,走近了一点,高大的身影迅速将梵芩笼罩。
“今日才到的,因为急着看我未来的王妃,所以就没走程序了,想来王妃不会介意吧。”
梵芩皱了眉,抬头看向离自己极近的岑昱,觉得这人太不正经了些,伸出一根手指将面前的人推开些,才回答他:“此事我朝并未答应,摄政王叫王妃恐令人误会,还是称我长公主吧,还有,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被推开的岑昱也不恼,整了整袖口,随后又俯身贴近梵芩:“王妃若觉得见过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