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拉动枪栓发出的响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兀,正在自言自语的周良顾不得恶心,本能似的在泥泞地面上一个翻滚,躲到紧挨着的另一间木屋背后。
嘭!
一声枪响,稀泥溅了周良满身。
然后他忽然听到一声怒骂,接着是重物摔在木板上的声音。
他循声望去,在屠宰场唯一一栋两层建筑中见到了一个正在二楼移动的人影。
在弹巢中塞入两颗子弹,周良悄悄从窗户翻进身边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陈设十分简陋,看起来是给佣人居住的地方,不过这对周良来说不要紧,他进来的原因是因为这间屋子还有一扇窗户。
更重要的是那扇窗户刚好正对不远处的二层楼,他打算躲在这里瞄准。
见对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躲进了屋子里,周良悄悄摸到窗子底下。
照门,准星,脑袋。
三点一线。
他果断扣下扳机。
嘭!
伴随着两道清脆的响声,对面二楼窗户的玻璃被鲜血染红。
两栋建筑离得不算远,顾不上残留的玻璃碎片,周良直接越过窗台朝二层楼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注意着二楼的动静,或许是玻璃的原因,刚才那一枪歪了!
他能看到二楼的人影正在缓缓的挪动,费力的从口袋里掏着什么东西。
等到周良喘着粗气跑到二楼的时候,窗户下的人影早就消失不见,只剩下地上的一摊血迹。
“又是这样,为什么他总能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跑得那么快?”
房间看起来有点像客厅,也许是屠宰场主人与客人们喝茶的地方,除了中间的一张木桌外十分的空旷,没有地方能够藏匿
周良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房间,最终停留在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门上。
门上挂着的帘子还在轻轻晃动,显然那人刚刚从那里离开。
追还是不追?
他回头看向窗户,发现费森已经来到了楼下。
由于担心对方躲藏在房间里等自己,周良决定等费森上到二楼来再一起行动。
嘭!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周良后退了半步,胸口传来一阵疼痛,呼吸变得困难,这是肺部被击穿的感觉。
他看向晃动的门帘,才发现那人一直就躲在门帘的后面,只是那人躲藏的屋子太过漆黑,他刚才竟然没有发现。
用尽力气朝那人开了一枪,胸口的痛感变得剧烈,周良踉跄几步,跪倒在地上。
自己虽然打中了,但是却并不致命。
大意了!竟然没考虑到对方直接藏在门口观察客厅的情况。
弥留之际,周良脑袋里的想法竟然是在总结自己的不足。
嘭!
又是一声枪响,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难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感受不到疼痛吗?
但是胸口还是好疼啊。
难道……?
周良慢慢回过头去,果然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这一刻的他忽然觉得面瘫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见到周良还活着,费森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恢复了面瘫。
他走过来检查了一下周良的伤口,说道:“注射红色液体。”
反应了一会儿,周良才明白费森说的大概是那两只针管。
用尽谨慎的力气,他拿出其中一支,直接照着胳膊扎了下去,随着拇指用力,针管内的红色液体缓缓消失。
随着针管内红色液体一起消失的,还有胸口以及腰测的疼痛感。
片刻后,呼吸也逐渐变得顺畅起来,他拉开胸口的衣服,除了血污以外,完全看不出自己受过伤的样子。
周良瞪大眼睛看着剩下的一支针管,问道:“这是什么?”
在小镇时这东西被用来治疗自己手臂的伤势,周良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一种治病的药剂,没想到这东西好像不止是能够治病那么简单。
费森没有回答周良的问题,径自走到窗户下捡起一把步枪递了过来。
“莫辛纳甘,俄国枪,比你丢了的那把好使。”
神色尴尬的接过步枪,周良试了一下发现这枪的栓特别难拉动,而且拉动时的声音还不小。
听到拉栓的声响,他忽然明白先前的怒骂是怎么回事了,同时也庆幸这人和自己一样是个新手,要不然躺在地上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
“过来。”
听到声音,周良抬头看见费森正在那人的尸体上摸索。
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穿越前自己打游戏的场景,打死敌人后应该做什么?
当然是舔包啊!
不过新人与老手间的差距当然不仅仅只存在作战一个方面,当反应过来的周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