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的时候,房玄龄不止一次的找过她提醒嘱咐,说是这次给她介绍的少年正是穿着一双刺绣白靴。
这是两人之间的信号,可是现在········
如此下贱!
房奉珠额头一阵青筋凸起。
这算什么???
又是戏弄!
甚至于比之前见的那些还要恶心。
起码那群人也懂得礼仪道德,也懂得地位尊卑。
可这人,手中牵着绳子,那猪崽子就在它脚下窝着,甚至,甚至这家伙时不时还会用手抚摸过猪崽的身体。
这·····
恶心!
有辱斯文!
不堪入目!
简直就是,简直就是······无可理喻!
房奉珠忍不了了,她压根连心中过去说话的欲望都没了,冷哼一声,直接离开。
这家伙,一看就是不分贵贱,心无点墨的家伙,和这种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前途!
成日和这贱物打交道,而自己接触的都是风花雪月,到时候,一旦结婚,自己将痛不欲生,孤苦终生!
他,懂得什么是香水吗?
他,懂得什么是口红吗?
他,别说《少年大唐说》这等旷世之作,他,一个牵猪少年,诗经颂雅他懂吗?!
到时候真要结婚了,这日子要怎么过?
房奉珠无法想象。
她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没有任何犹豫。
她要回去怒斥自己的父亲!
这都是什么玩意······
“奉珠,奉珠·······”
李依依在后面喊了几声。
房奉珠举起来手疯狂挥了下,一头钻进了房府的马车,她感觉自己委屈极了。
李依依吐了口气。
她咽了口口水。
望着那个身穿青衣的牵猪少年,慢慢走了过去。
如果是房奉珠在这里,她肯定是会假装不认识他。可是现在房奉珠已经走了,自己,是该去打声招呼。
至于房奉珠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她不清楚。
房奉珠来的时候可没把要和李枫见面的事说给她,当然,李依依也没把自己心里的事告诉房奉珠。
太羞耻了!
她来的时候,李靖就千叮咛万嘱咐,说是等到了富贵庄,让她寻找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少年,这就是她今日要见的未来夫君。
········
李依依紧紧攥着手里的剑。
她手心都已经全部是汗水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紧张,难免的。
她深吸口气,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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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奉珠几乎是命令马夫一路狂奔回家的。
家里,房玄龄就坐在门口,故曰吹吹风,休息休息,其实他就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女儿大获全胜而归。
他相信,自己女儿只要见了小郎君,定会立马发现小郎君那份气质非凡。
到时候,一切都水到渠成。
自己竟然可以招小郎君Wie女婿。
这可真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事了。
但是,他这边第一壶茶还都没喝完,一辆快要散架的马车直直听到了门口。
紧接着就见到房奉珠从马车跳了下来。
房玄龄见之,大喜!
“奉珠,这么快?难道你已经搞定了那小郎君?”房玄龄赶紧问道。
果然,自己的女儿天资聪慧,自小就聪明伶俐,果真·····
速度!
毫不拖泥带水!
爽!
看看明天老夫朝,长孙无忌这家伙会是什么表情!
哈哈······
房玄龄一把拉住自己女儿的胳膊,一路快走到书房内。
“说说,这小子要多少聘礼?”
“女儿,放心,就算把府的所有东西都搬空,耶耶也认了!”
房玄龄说的咬牙切齿,心疼至极!
房奉珠盯着房玄龄。
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气!
“耶耶!以后我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你知不知道,就你口中这人,金絮其外败絮其内,完全不了台面,简直就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在富贵庄这么热闹之地,他,他竟然牵着一头猪崽,他,他和那些来往农夫谈笑说地!”
“这种人,毫无学识,毫无品味!”
“他不会想到,我所用的香水会价值一贯!他······”
“他永远不会理解我的内心想法,记住,如果我嫁给他,还不如现在就让我一头撞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