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废弃已久的荒村,坐落在大黄他们所居住的三间石房子对面,一块较为平坦的山地,中间隔了一条河流,有一座十多米长两米来宽的石桥通过。
走进荒村,看见十几幢幸存下来的民居,都是用当地山石垒砌而成,这种民居风格当地又称为石头厝。用大块的青白石料垒砌,灰泥勾缝,青瓦覆顶,透出浓浓的古意。
这十几幢院落多为三合院或四合院风格,也有排屋样式。这些院落分布错落有致,老村的街道地面用大块的青石板铺成,昭示着曾经的繁华气度。院落里外长满了野草,门窗倒还完整,不过都显得破败陈旧。
挑了一栋三合院走了进去,所有房间都踅摸了一圈,才发现小光所言不虚。这些屋子里的东西基本都被原来居住于此的村民搬走,只留下一些破损的家具和破锅烂碗。
仔细辨别了那些所剩不多的物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那些窗棂、门板、梁柱虽然是用楠木做成,却也不是名贵的金丝楠,属于比较常见的南方楠木种。有几扇窗户的雕刻显得有几分艺术风格,雕刻工法也颇为娴熟,奈何材质普通,就算卸下来拉回广州也卖不了几个大子。
叹息了一声,我又走进一间四合院。就在我走进四合院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条红色的动物身影一闪而过,钻进旁边的一间房屋。然后听见几声动物奇怪的叫声,随后一红一白两只狐狸从那个房间里窜了出来,其中一只白色的狐狸嘴角似乎还带有血迹。
两只狐狸朝我嘶叫几声,似乎是在示威,但见我不紧不慢的拔出了腰间的匕首,不为所动的和它们对峙,终于心有不甘的从旁边一个狗洞钻走了,临走那只白狐心有不甘的朝那间屋子望了一眼。
我心中纳闷:“这两只狐狸从哪里来的,在那间房子里面想干什么,莫不是在偷吃大黄他们捕获来的山货?”
要知道狐狸这种动物生性狡猾多疑,行踪无定,经常干些偷鸡摸蛋的事情。大黄和二王他们捕获的野物之中,山鸡、竹鸡、鹧鸪之类的野鸟占了不少,这岂不是正合狐狸胃口。
带着疑惑的念头走进了那间屋子,我这才发现我刚才的想法完全错了。屋子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五六个铁丝笼子,里面装着的不是飞禽而是走兽,想必那些禽鸟是放在了另一个房间。
仔细数了数,一共六个铁丝笼子,分别装着穿山甲、豪猪,果子狸,金猫,猕猴各一只。另外还有两只狐狸幼崽被关在一个笼子里。
这两只狐狸幼崽个头不大,毛色灰白略带红色。这也不奇怪,不管是火狐和雪狐都是在第一次换毛后,毛色才开始完全变红或变白的,想来应该是那两只狐狸的后代。
装有狐狸幼崽的那个笼子了一把铁锁,锁头血迹未干,估计是那只白狐为了救自己的孩子不停的啃咬所致,而那只红狐刚才则是在外面给白狐望风,见有人来了赶忙跑去示警,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望着笼子里两只可爱的小家伙,惊恐而又可怜巴巴的望着我,让我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摸出诺基亚手机给广建拨了过去,电话那头传来广建呼哧带喘的声音:“金城,什么事?”
“大黄在你身边没有?”我直接了当的问。
“找大黄干什么,有事给我说一样的。”
“这事你做不了主,还是把电话给大黄吧,我想和他做笔交易。”
那头广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电话给了大黄。
“啥子事,老李你直说,今天套到一头野山羊,还是活的,小两百斤,我们这正抬着往回赶,贼累人。”大黄在电话那头也是气喘吁吁。
“大黄,你们放在老村里的那两只狐狸崽子一般卖出去多少钱,我想买来放生。”
“啥子,买来放生?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说吧,价格可要公道,你卖给那些餐馆酒店多少,我照价给钱,不带还价的。”
那头大黄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这狐狸大的一只能卖三千,主要是皮毛值钱,这两只小崽子皮毛还没长好,估摸一只也能卖个千儿八百的吧,这样吧,大家讲起来也算相识一场,给你个友情价,两只就一千五了。”
“行,一千五就一千五,等你回来当面数钱,我这边可真把这两只狐狸崽子放了。”
“随你便了,回来有钱数就行。”
挂了电话,我把装有两只狐狸幼崽的那个铁丝笼子拎了出来,来到一个空旷的山野之处,并没有急着放生,而是等待那两只大狐狸的出现。
果然,不多一会儿,一红一白两只大狐狸不知从哪里来跑了出来,十分警惕甚至还有些凶狠望着我,当看到笼子里的两只幼崽的时候,目光却又变得十分的柔和怜爱。
我拿出随身挂在钥匙的一个小工具,也就是一根细长的铁签子,鼓捣了几下,就将笼子的那把铁锁给打开了。
打开笼子,将两只可爱的小家伙放了出来。两只小狐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