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尼堂外。
叶千秋看着段延庆,面上不露声色。
段延庆不再理会枯荣大师,而是转过头来,和叶千秋说道:“恩公稍候,今日我到此,是为处理一些旧日恩怨,待我将这老秃驴一掌毙了,再请恩公到我南海做客。”
叶千秋看着段延庆,倒是有些好奇他这些年来做了些什么。
“我救你时,便已经说过了,你只要不滥杀无辜,自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叶千秋淡淡说道。
段延庆微微颔首,道:“多谢前辈的理解。”
“枯荣老贼,和这天龙寺的一帮老秃驴,全都是一帮假仁假义、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当年若是他们肯助我一臂之力,我又何至于落得此番下场。”
“他们在我之后,却是扶植了段寿辉这个无胆之辈做大理国的皇帝。”
“段寿辉又禅位给了段正明,真当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同为段氏子孙,天龙寺众僧不护佑我这个正统太子,却是扶植乱臣贼子为伪帝。”
“当真是可恶至极!”
说到这里,段延庆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站着的保定帝本尘的身上。
“段正明,你什么时候也出家了?”
“你是打算禅位了吗?”
“不如,你便将这皇位禅让于老夫如何?”
“只要你将皇位归还给老夫,老夫便饶了枯荣这老秃驴的性命。”
“你觉得如何?”
段延庆面上木无表情,他看向天龙寺几个高僧的目光之中,充满了阴冷之意。
若是当年他未曾遇到叶千秋,如今他的只会更加偏激,更加仇视天龙寺的这一帮和尚。
保定帝本尘听到段延庆这话,当即往前一步,朝着段延庆躬身道:“正明参见前辈。”
段延庆讥讽道:“你叫我前辈?看来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皇叔?”
保定帝道:“正明身为一国之主,言行自当郑重。”
段延庆呵斥道:“你自称是大理国皇帝,我却只当你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
“怎么?你如今又是大理国皇帝,又是天龙寺的和尚吗?”
保定帝道:“前辈,今日天龙寺遭逢大变,正明虽然早有意避位为僧,但今日只是权宜之计。”
“前辈要正明禅位于前辈,那自然是绝无可能。”
“祖宗留下的基业,到了正明手中,又岂能随便拱手送人?”
段延庆冷笑道:“这是你的基业,还是我的基业?”
“物归原主,岂是随便送人?”
“我不追究你谋朝篡位的大罪,已算宽宏大量。”
“你若执意不肯,那今日,老夫便只能先取了枯荣老贼的性命,他日再寻你等这乱臣贼子好好说道说道。”
保定帝厉声道:“前辈,还请三思而行!”
“这里是大理国天龙寺,只要我一声令下,神策军,御林军一时三刻便会将这里重重包围。”
“前辈即便是能杀了枯荣大师,也定然离不开这天龙寺半步!”
“你有胆子,尽管去调神策军、御林军来好了,我势力固然远不如你,但我天残派如今也是南海大派,你要留下我,的确不难。”
“但你也别想好过。”
段延庆突然笑了起来,他说完这一句,没有理会保定帝,而是朝着叶千秋继续说道:“延庆承蒙恩公再造,今日且让恩公看看延庆的手段如何,有没有辜负了恩公的传功之恩。”
段延庆话音一落,撑起腋下两根细细的铁杖轰然而起,直接纵身朝着枯荣大师的面门跃去,一股强烈的气劲之声喷渤而出!
“孽障!休要伤师叔!”
方丈本因大喝一声。
本因、本参、本观、本相四人同时侧身而出,挡在了枯荣大师的身前。
四人直接抬手,各自使出自己所练的那一路六脉神剑剑法。
段延庆此时尚在空中,俨然成了四人的活靶子。
下一刻,却见段延庆的身形陡然加速,竟然直接躲过了四道剑气,他腋下的两根铁杖直接抬起,朝着本因、本参身上落去。
霎时间,段延庆以一己之力同天龙寺四位高僧战在一处。
剑气纵横之间,牟尼堂外的青石地板也尽数碎裂。
此时,陈良站在叶千秋的身旁,看着场中的段延庆,悄然说道:“此人到还真是厉害,身体残缺到了这种程度,依旧能将武功练到这等境界。”
“听他话中之意,他好像是大理的皇族?”
叶千秋负手,微微颔首,道:“他是前大理太子,只不过时运不济,丢了皇位不说,还落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陈良闻言,眼中泛起一抹亮色,和叶千秋说道:“此人武功虽然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