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吐蕃人的手中。”
“当然,天下纷争,本来就是弱肉强食。”
“为君者,有时候更不能有半点的慈悲心肠。”
“但你是谁!”
“你耶律明,但你更是逍遥子,更是钟隐,更是李煜。”
“你曾经是无数汉人的君父!”
“难道你的慈悲都是装出来的吗?”
“我不这么看……”
“一步错,步步错,如果你坚持要用辽人的手,再复立唐国,我没有意见。”
“但,接下来,我们只能是兵戎相见了。”
叶千秋的话音落下,再落一子。
棋盘上,黑子白子,旗鼓相当。
逍遥子的脸上浮现几分愠怒之色,但片刻后,他的那股怒火便犹如泄气的皮球一般,一泄千里。
“或许……叶先生,你说的是对的。”
“但……你既然胸有千般沟壑,为何当年我出谷之时,你却不指点我半分?”
“如今,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指责我?”
逍遥子双眼直视着叶千秋,想要从叶千秋这里得到答案。
叶千秋只说道。
“我不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我是站在无数汉人的前面,和你说这些事。”
“你说我为何不指点你半分,但,你觉得,当年便是我说了良策……你会听吗?”
“这天下的聪明人太多,钟隐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当年在长春不老谷,钟隐先生为何要在我尚未出关之际,就闯入洞中?”
“难道当真只是为了想替陈良求得长生法吗?”
“如果当时我没有清醒过来,神书是不是真的就已经随钟隐先生而去了呢?”
逍遥子闻言,身形一震,脸上露出惭愧之色,他微微一叹,道:“是,我承认,我当初的确是想盗走神书,不告而别!”
“我当初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确是有些昏头了。”
“看来,你早已经将我看的一清二楚……”
说到这里,逍遥子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乏善可陈。
叶千秋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现在仇也报了,恨也该消了,你还留恋什么?”
“你的才情,我是佩服万分的,你我共参大道,逍遥世间,不比留恋这转眼而逝的王权富贵要实在的多吗?”
“还是你觉得自己无事可做,想要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
逍遥子闻言,抬头看向叶千秋,眼神有些复杂的说道:“叶先生当真是我逍遥子在这世上唯一的知己……”
“你甚至比我还了解我……”
“当年在长春不老谷,你神功初成,我和你打的不尽兴。”
“两个月后,月圆之夜,就在这汴京皇宫,你我再打一场,如果你胜了我。”
“我和你回终南山,再不提复立唐国之事,如果你败了,就要让楚王向我唐国俯首称臣,随我覆灭辽国,平定西夏、吐蕃。”
“如何?”
叶千秋捏着手中黑子,落在棋盘上,看着逍遥子双眼之中升起的战意,脸上露出笑意,道:“好,我答应了。”
逍遥子将手中白子再落一颗,站起身来。
“这一局,你我不分输赢。”
“月圆之夜,再决高低!”
话音落下。
逍遥子纵身而去,瞬息之间,人早已回到了东京城去。
叶千秋坐在高台之上,方腊朝着叶千秋道:“师父,这会不会是耶律明的缓兵之计……”
“东京城如今只有不到五万辽军,如果再拖上两个月,恐怕辽国的大军,会驰援到东京。”
叶千秋笑了笑,道:“放心吧,他不会那么做,如果他真是无可救药的利欲熏心之辈,我又何必来和他一见呢。”
方腊闻言,微微颔首,当即下令,三十万楚军往后撤军三十里。
三十万楚军待战两个月,人吃马嚼的,需用的粮草太多,方腊还要赶紧回去部署。
叶千秋看着那东京城头,微微一叹。
逍遥子是个内心执拗的人,也是当世唯一和他功力相仿之人。
这一战,恐怕逍遥子早已经准备了许久。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修为更进一步再重要的事了。
需要借助彼此带给对方的压力,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逍遥子不想输,叶千秋自然也不想输。
……
楚王方腊控弦三十万兵临东京城的消息在短短数日之间传遍天下。
就在所有人以为,楚王方腊会势如破竹的攻下东京城时,楚军却是忽然撤退了。
这让天下的人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