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死的人有点多了,但……那又如何,做大事的君王,又岂能在乎几个升斗小民的死活。”
“能为大隋死,是他们的荣幸!”
“当年始皇帝征调民夫修建长城,死的人也多了去了。”
“始皇帝一样是千古明君!”
“朕为什么就不能是千古明君?”
叶千秋看向杨广,不禁摇头失笑,道:“你能和始皇帝相提并论吗?”
“造东都洛阳,你每月征调二百五十万民夫,累死了一百多万人。”
“修运河,征调一百万民夫,累死了六七十万人。”
“为保证洛阳安全,征调民夫几十万,挖了壕沟,又死了十几万人。”
“出塞北,又带了十几万人。”
“修长城,征调民夫几十万,又累死了十几万人。”
“再修运河,征调民夫百万,民夫不够,征调妇女,又累死了几十万人。”
“西巡,你带了十几万大军,本来赢了回来就行了,又非要去张掖炫耀,结果冻死了八九万士兵,连自己的姐姐也被冻死了。”
“黄河泛滥,河南、山东十几个郡被淹,饿死无数,你不顾百姓死活,征调一百多万民夫,将粮食运往涿郡,准备打高句丽。”
“你一征高句丽,大败,死伤三十多万精锐。”
“结果,你还二征,三征,你当真觉得是觉得大隋亡的不够快,是吗?”
“这一桩桩,一件件,天之昭昭,日月可鉴。”
“如今的大隋,不过只剩下一千多万的人了。”
“若你早些幡然悔悟,大隋未必没有救。”
“但现在……”
“已经晚了……”
“你想活,可那些死去的百万冤魂,只恨不得你早点死啊……”
杨广听了,直接大呼,道:“不可能!”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死了这么多人!”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杨广死死盯着叶千秋,眼珠子都要崩裂出来。
叶千秋笑道:“因为贫道的确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大隋的确是要亡了。”
“你死之后,你的谥号将是炀帝。”
杨广听了,脸色是愈发的苍白,他摇头,不断的摇头。
他整个人冷汗簌簌流下,他往后退去,瘫坐在台阶上。
“不可能!”
“不可能!”
“朕不会死,朕不会就这么死了!”
“大隋也不会亡在朕的手中!”
“不可能!”
“你在胡说八道!”
“你在妖言惑众!”
“来人!”
“来人!”
“给朕将这个妖道拉下去!”
“乱棍打死!”
杨广声嘶力竭的喊着,满头大汗的喊着。
下一刻,杨广却是发现殿中的天机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此时,杨广的耳畔传来了一声声急促的声音。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杨广猛的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萧妃的面庞。
杨广左右一看,发觉自己却是坐在萧妃寝宫的床榻之上。
他急忙朝着萧妃道:“爱妃,天机子呢?”
“速速将天机子那个妖道给朕捉来!”
“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萧妃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道:“陛下,你忘了吗?”
“是你亲自将天机子给送出宫门去的。”
“送天机子时,你还满脸微笑,要封赏人家来着。”
“这怎么睡了一夜,就变卦了呢。”
“难道是做什么噩梦了吗?”
杨广一听,只觉遍体生寒。
难道真的是他做噩梦了吗?
可是梦中的一切,为什么又是那样的真实呢?
梦中的天机子说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吗?
大隋的子民已经在他的手中死去了近三千万!
不……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朕不要做炀帝!
朕不要做炀帝!
杨广只觉浑身打着寒颤,他很冷,从未感到如此冷过!
他现在一闭眼,他好像是看到了无数的冤魂,在朝着他走来,在朝着他索命!
……
洛阳城中。
叶千秋正坐在一家茶楼里,品茶。
寇仲和徐子陵兴冲冲的坐在一旁,傅君婥面无表情的坐在另一边。
寇仲朝着叶千秋问道:“阁主,杨广那个昏君找你做什么?”
叶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