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早已经被他看穿了。
所以,他才会和岳不群分开走。
倒不是不想借岳不群这个势,只是不想岳不群太膨胀了。
这老小子毕竟不是他从小养大的,虽然这两年他对岳不群言传身教,效果还不错,但这老小子心里的小九九一直不少。
可不能事事都如了他的愿,总得让他清楚华山派想要辉煌起来,还得靠他自己。
从客栈出来,过了几条长街,只见不多时,前边便出现了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站在门口正忙着迎客,正是刘府。
有好多宾客从长街两头过来,朝着那刘府中涌去。
岳不群等人是贵客,一到那府门前,便被迎了进去。
这时,正有两批江湖豪客由刘府的弟子迎着进门,叶千秋混迹其中跟了进去。
迎宾的以为他也是贺客,笑脸迎着。
进了刘府之中。
只听得刘府之中人声鼎沸,各路江湖人物来的还真是不少。
那刘府大厅之中,更是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谈笑风声。
叶千秋当下在厅角暗处一张小桌旁坐下,不久便有家丁送上清茶、面点、热毛巾。
但见那刘府的主人刘正风正在一脸欢喜的和岳不群夫妇寒暄。
其间左右,还有数人上前,和岳不群夫妇攀谈起来。
叶千秋随便听了几耳朵,也知晓那些人中有什么青城派的余沧海、恒山派的尼姑师太、泰山派的天门道人等等。
这时,只见一个驼子刚刚进得厅中东张西望,却是无意中看到了角落里的叶千秋,驼子眼中当即露出喜意,急忙朝着叶千秋所在的角落行去。
“先生,真的是你?”
驼子来到叶千秋身前,有些激动。
叶千秋瞅了他一眼,道:“坐下。”
驼子一坐下,便朝着叶千秋道:“先生,前天您怎么不等我,便走了。”
叶千秋闻言,不禁笑道:“贫道和你很熟吗?”
“请你吃碗馄饨还不行,你还想讹上贫道?”
驼子听叶千秋口口声声自称贫道,但不是道士的装扮,心中虽然觉得有些怪异,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听叶千秋所言,当即摆手道:“道长,我并不是要讹你,只是想求您收我为徒?”
叶千秋笑道:“贫道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收你为徒?”
驼子一听,当即小声道:“道长,实不相瞒,我叫林平之。”
叶千秋听了,道:“嗯,知道了。”
林平之有些傻眼了。
叶千秋的态度着实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热脸贴了冷屁股。
这时,林平之还要说什么。
叶千秋却是抬手,手指放在嘴边,道:“嘘……你的事,容后再说。”
林平之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坐在一旁,静静候着。
叶千秋其实早就知道了林平之的身份,毕竟这小子的扮相着实有些好认,叶千秋本身就是易容的高手。
那天,便早已经认出了这驼子就是林平之。
只是,他又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天下间的苦难之人多了去了。
不能说因为他知道林平之的遭遇,便去收了林平之做徒弟。
那他叶千秋行走世间,早晚要被累死。
不过,行走江湖,还是理当行侠仗义。
收徒弟嘛,还是免了。
他来此世,不用挽救天下生民,着实没有建立自己势力的必要性。
若是真缺跑腿的,还有华山派的人跑腿。
这时,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
今天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子,到得已时二刻,刘正风便返入内堂,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
将近午时,数百位从远方来的客人如同流水一般到了刘府。
什么丐帮副帮主张金鳌、还有什么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来了。
还有什么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东海海沙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都是先后到来。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岳不群名字虽然叫作“不群”,却十分喜欢交朋友,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怎么好的人,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
叶千秋看着岳不群神色真挚,倒也不似作伪,便知道这老小子是真心闯荡江湖来了。
这样也不枉他这两年的言传身教。
刘府的一众弟子指挥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
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府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