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姓老者一耳光的。
只听得“啪”的一声响,然后就看见那姓鲁的已经在捂着腮帮子了。
一时间,那鲁姓老者也不敢再咋呼了。
这老儿叫鲁连荣,外号叫作‘金眼雕’。
他素来多嘴多舌,惹人讨厌,武林中人背后都管他叫‘金眼乌鸦’。
此人在江湖上没什么太大的名气,这一趟受了左冷禅的邀请上华山来,自觉也是一号人物了。
所以,这说起话来,是十分卖力气。
但叶千秋给了他一大嘴巴子,吓得他当即就老实了。
毕竟还是命要紧,刚刚他只感觉有一股恐怖气息笼罩了自己,差点吓的尿出来。
他现在总算是知道叶千秋的厉害了。
登时,迈开腿,捂着脸颊,头也不回的急冲出了大厅,却是赶紧下山去了。
叶千秋也没要真杀这人,见他跑了,也没阻拦。
这无知货色,还是被左冷禅给驱使的,由得他去,有一巴掌的教训,他往后自然知晓轻重。
陆柏从旁看着,心中一冷,只觉得今日之事,有这姓叶的在,恐怕未必能成。
这时,只听得岳不群朝着封不平三人道:“你们三个听见了没有?”
“师祖他老人家心怀慈悲,还给你们一条生路。”
“你们还不赶紧的将这妄图插手华山派内部事务之人给拿下!”
封不平三人看向叶千秋,刚刚叶千秋是如何出手的,三人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封不平三人心中骇然,皆是暗道,此人武功真的是已经臻至陆地神仙之境了吗?
但他们三人苦等二十余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日。
岂能就此放弃。
想到这里,只听得封不平道:“从前我们没见过什么华山叶师祖,也没听说什么华山叶师祖。”
“我们无从辨别真假,此事暂且不提。”
“今日,我们是来让岳不群退位的。”
“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即便是退出了五岳剑派,也依旧是以剑为主。”
“岳不群一味练气,那是走入魔道,修习的可不是本门正宗心法了。”
岳不群道:“封不平,你这话未免太过了,华山派的确是用剑,可是不论哪一门、哪一派,都讲究‘以气御剑’之道。”
“古往今来,主用剑的门派多了去了,难道都是剑派了不成?”
“剑术是外学,气功是内学,须得内外兼修,武功方可有成。”
“以你所言,倘若只是勤练剑术,遇上了内家高手,那便相形见绌了。”
封不平冷笑道:“那也不见得,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医卜星相、四书五经、十八般武艺样样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枪法也好,无一不是出人头地。”
“可是世人寿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门都去练上一练?”
“一个人专练剑法,尚且难精,又怎能分心去练别的功夫?”
“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
“你要涉猎旁门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去练魔教的‘吸星大法’,旁人也还管你不着,何况练气?”
“但寻常人贪多务得,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岳不群微笑道:“贻祸子弟,流毒无穷,却也不见得。”
封不平身旁那个矮子突然大声道:“为什么不见得?”
“你教了这么一大批没个屁用的弟子出来,还不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封师兄说你所练的功夫是旁门左道,不配做华山派的掌门,这话一点不错,你到底是自动退位呢?”
“还是吃硬不吃软,要叫人拉下位来?”
岳不群道:“成不忧,你们‘剑宗’一支,二十多年前早已离开本门,自认不再是华山派弟子,何以今日又来生事?”
“倘若你们自认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门户,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将华山派压了下来,岳某自也佩服,今日这等啰嗦不清,除了徒伤和气,又有何益?”
成不忧大声道:“岳师兄,在下和你无怨无仇,原本不必伤这和气,只是你霸占华山派掌门之位,却教众弟子练气不练剑,以致我华山派声名日衰,你终究卸不了重责。”
“成某既是华山弟子,终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再说,当年‘气宗’排挤‘剑宗’,所使的手段实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我‘剑宗’弟子没一个服气的。”
“我们已隐忍了二十多年,今日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帐了。”
岳不群道:“本门气宗剑宗之争,由来已久。”
“当日两宗玉女峰上比剑,实是两败俱伤,没有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