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程咬金砸巴砸巴嘴,这么香的酒香味道,跟中毒有啥联系?
看着亲爹一脸不信邪的表情,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爹,您觉得孩儿难道还能骗您吗?”
“先别废话,毒不毒的一会再说,赶紧把那玩意给拿出来让老夫瞅瞅。”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在程咬金的催促之下,从屋内的榻底下,抽出了一个木箱子,拿钥匙打开了锁。
“香,真他娘的香……”程咬金的鼻子继续耸动,眼睛亮得如同两只两千瓦的广场大灯。
程处弼从箱子里边,拿出了一个高约半尺,容积约一升半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案几上。
“这些可是孩儿,花了七八天的功夫,这才从百多斤酒里提炼得到的酒精。诶?诶?诶?”
嗖的一下子,瓷瓶消失在程处弼的视线之外,又听到了嘣的一声,那是瓶塞被打开的声音。
猛一抬头,看到了,看到了程咬金将瓷瓶搁在鼻子下方,满脸陶醉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爹!”程处弼脸都黑了。可又不敢跟亲爹动手,只能赶紧大叫一声。
“太他娘的香了,都香得熏眼了都。”程咬金吸溜着口水,看了眼跟前脸色发黑,目光哀怨的老三。
这才强忍住想要滋上一口尝尝味的冲动,嘿嘿嘿地干笑着将瓷瓶摆回案几上。
“爹就闻闻,放心吧,我可是你爹。”
你要不是我爹,你以为你能出现在这?程处弼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
你要不是我儿子,你以为我还能放回去?程咬金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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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接过了瓷瓶,迅速地将瓶塞给塞了回去,程咬金不乐意了。
“诶?你怎么又把它给塞上了?”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解释道。
“这个酒精很容易挥发到空气里,挥发多了,度数不够,消毒的效果也会不佳。”
“你是说,百来斤酒,就只能熬出这么点酒精,没有了吗?”程咬金伸长了脖子朝着箱子看去。
“这里边还有半瓶,只能弄出这么多。”
程处弼有些羞愧,这话是夸张了,其实也就是几十斤酒,可要不说得多点,怎么能显得这酒精的珍贵?
“老三啊,这酒精你准备用它做甚?”程处金坐了下来,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这个瓷瓶,仿佛舍不得移开。
“用它可以消毒、清创,效果要好过盐水,而且还不会像石灰水那样有腐蚀性。”
“哦……那能内服吗?”程咬金摸着钢针一般的胡须,笑眯眯地仿佛随口提了一句。
看到程咬金如此执着,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孩儿还没见过谁会内服医用酒精的,这东西虽然是酒提炼的。
但是因为浓度太高,不但会灼伤肠胃,还会损害肝脏。”
程咬金哈哈一乐。“这个爹明白,你不都说了吗,这叫酒精。
为啥这么叫,不就因为它是酒中精华吗?对吧……”
“???”程处弼懵逼了半天,咦,好像这话还真没毛病。
“口疮能治吧?”
“……这个,孩儿没研究过。”程处弼继续懵逼中。
“来,老夫试试,这两天长了口疮,喝酒都不痛快,拿你这酒精试试……”
说话间,程处弼惊呆了,他看到了亲爹迫不及待地抄起瓷瓶拔开瓶塞然后仰脖子一伸。
听到了,他听到了咕嘟一声。然后,就看到程咬金的陡然眼睛瞪得像铜铃。
然后又紧紧地痛苦地闭上,扫帚眉都紧锁在了一起。
咬牙,抿嘴,脸上的横肉开始扭曲,表情狰狞得让程处弼都害怕。
足足一息的功夫之后。这才看到程咬金张开嘴哈了老大一口酒气,整个人如同破茧重生一般神清气爽。
“这玩意,劲道,太他娘的劲道了。”
“……爹,你能不能把它还给我。”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真是亲爹吗?亲儿子跟你说的话你咋就不乐意听呢?
“哈哈哈,你这孩子,还跟爹急眼了,好好,还你。”
程咬金笑得很是慈眉善目,有滋有味地连连砸嘴。
“爹感觉像是有把烧红的刀子,从这,一直往下捅,捅到下边去了。”
“这东西,拿去消毒,会不会浪费了?我怎么觉得这玩意治口疮特带劲。”
“……”程处弼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哪怕是化身网络喷子,能表达的也只能是用愤怒敲出一排排的惊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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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罢,子不言父过,儿不嫌母丑……
默念着父慈子孝经的程处弼接过了瓷瓶,想了想,打开了箱子。
在程咬金那恋恋不舍的目光追随下,将瓷瓶塞回了木箱里,上锁。
不能再放在亲爹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