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的陈一缓缓将手臂搭在寒墨的肩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陪着寒墨也将目光缓缓投向远方。
半晌后,寒墨又重新开口道:“可能我不配拥有幸福!”
“当初我要是知道那个果子有毒,或许姝雪就不会……”
说到这里,他竟然哽咽了。
陈一的心中也是一阵苦涩。
论扯淡能力,陈一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但若要让他去安慰人,那就太强人所难了!
他深知寒墨此时的心痛,但他确实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你了解父亲吗?”就在陈一有些不知所措之时,寒墨竟然先开了口。
“我?我父亲?”陈一显然有些吃惊。
不过瞬间他又恢复了“正常”。
他洒脱一笑道:“我当然了解他!”
“我之所以能在这里陪你坐这么久,全凭我老爹在我屁股上打出的老茧!”
寒墨一听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寒墨看似一副冰人般的模样,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蕴藏着一颗阳光的心!
也许是周围的环境磨平了他原有的模样,将一颗赤子之心伪装在了人体最深、最暗的角落。
陈一见寒墨情绪见转,便接着白活:“我老爹打我只用竹板子,而且还只打屁股!”
“在我十三岁那年,我老爹就用打折的竹板给我做了一把小椅子!”
“还说当我坐在上面时就会时刻铭记他的教诲!”
“真好!”然而寒墨却很严肃道。
他目光幽幽间接着道:“我连自己父亲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我只知道他是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