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相见“欢”  大娘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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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凉的,刚刚好。”吴青萍微红着脸将手抽出,不再理会最近特别喜欢戏弄自己的沈溪。讨得了当家人的同意,她便去指挥侍从将物品先放入相应的房间,待日后再慢慢收拾。

等一切安顿好,已是未时末。薛仁儒邀沈溪夫妇去家里吃饭,薛家已早早备下了洗尘宴。沈溪也未与薛仁儒客气,带着家小同去赴宴。

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薛家。只见薛家砖雕门楼,屋角高挑,色彩虽素雅,却很是端庄大气。入门是神兽白泽影壁,过了影壁便进入外院,薛仁儒直接引着众人来到二进正院的西厅。

厅内,着素色襦裙的蒹葭早已拘着薛宗平候在坐榻上,此时得侍女来报,连忙起身,领着薛宗平走到门前相迎。片刻后,薛仁儒带着沈溪一同进来,吴青萍、沈令玥随其后。

蒹葭双手相扣,放至右腰侧,弯腰屈身,向沈溪行礼:“兄长万福。”

沈溪回礼:“薛娘子万福。”

蒹葭又让薛宗平给沈溪行了礼,便将沈溪让入屋内。然后上前一步笑着向吴青萍行礼,这次却不再拿捏着,反倒带着亲近之意:“嫂嫂万福。”

吴青萍同时还礼,随后挽住蒹葭的手笑道:“蒹葭娘子,许久不见,没想到我们竟是如此有缘,三年前你们客居在我家,而今我们又来投靠你们了。”

蒹葭自然不肯托大:“嫂嫂不可如此说,终是有了昨日的因才有了今日的果。今次是我家郎子需兄长帮助,何谈投靠?宗平来,替阿娘拜一拜当年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

“宗平叩谢伯母救命之恩。”薛宗平依着刚才蒹葭教了十几遍的空首礼拜了。

这让吴青萍始料未及,她连忙扶起薛宗平:“这如何使得?”

蒹葭却笑道:“如何使不得?当年如果不是你与沈阿婆,我和宗平又如何能活命!当时宗平年幼,我身体又一直不好,并不曾拜谢,幸亏今日重逢,方偿我多年夙愿。只是遗憾沈阿婆已逝,无法还报,待有机会定当让宗平去阿婆坟前叩个头。”

吴青萍见蒹葭如此,自然动容:“蒹葭娘子大义。”

沈阿婆新逝,蒹葭怕提及会引得沈家人伤心,便又笑着说:“嫂嫂,我待你有赤子之诚,也望嫂嫂日后莫要再与我如此见外,且唤我蒹葭就行。”

“好,好,都听你的。”吴青萍见蒹葭情真意切,也不再推脱,并招来沈令玥向蒹葭行礼“来,阿玥,快来拜见你叔母。”

沈令玥一直在旁边看着,见母亲唤自己,便上前一步向蒹葭行礼:“叔母万福。”

蒹葭连忙扶起沈令玥,待细细看去,只觉得她不似幼时圆润玲珑了,却比之前更端庄淑慧,隐有大家之气。蒹葭自然喜爱,连连夸赞:“难怪你叔父这些年一直念叨着你,真是越大越惹人怜爱。不似我家宗平,每日招猫逗狗,淘气异常。”

“你莫再夸她了,不禁夸的。”说着吴青萍与蒹葭挽着手走向一边的食案,两人相携同坐,沈令玥和薛宗平分坐两边,而薛仁儒与沈溪则坐于对面榻上等案而食。

一旁的侍女们见主客已就坐,便上前伺候着众人摄衽盥漱,随后开始传菜,因沈家现在仍在守孝,遂未上酒,也皆是素食,但并不影响宾客尽欢。

食毕,侍女撤宴后换上茶点。沈令玥不耐烦听阿娘和叔母谈论别后离情,便跑到榻上,趴在沈溪背上,听两人先是讨论经商、茶道,后又转到诗词歌赋,最后却是薛仁儒侃侃谈起逍遥道,什么道有情有信,可传不可受,可得不可见,自本自根等等。沈溪向来端正儒雅,她从未见人如此疏狂不羁,一时得见虽迷惘更多的是痴迷。

薛宗平今日被阿娘拘了一下午,饭前又遭到阿娘嫌弃,一直闷闷不乐,现在见众人皆有所乐,独自己无趣,便要起身离席。

正在高谈阔论的薛仁儒见状,立即止了话题,换成一幅后爹模样,厉声呵斥:“你这顽猴好生无礼,长者皆在坐,尔安敢擅自离席!”

薛仁儒越说越是怒发冲冠,面目狰狞。沈溪见他如此教子,自然知道不妥,但因是外人,并不好此时劝阻。蒹葭和吴青萍也止了话题,她见吴青萍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家这对突然就反目的父子,扶额无言。

薛宗平先习惯性的看向蒹葭,此时蒹葭也不待见他,并不理会他的求救,更是委屈:“你们皆不喜我,何苦生我!既然都喜欢她,何不将她留在家中做你们的女儿,何苦来管我?”

薛仁儒冷笑:“小小年纪竟生的妇人心肠,如此善妒!你怎知我不会认阿玥做女儿?你可知家中后院的楼阁就是为阿玥准备的?”

薛宗平见父亲不但不让着自己,还认真和自己理论起来,还要将那个讨大人欢喜的女孩留在家中,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也不为自己说话,又是委屈又是气愤,竟倒地哭着打起滚来。薛仁儒见状气更胜,随手抓起茶盏就要砸向薛宗平,幸亏沈溪眼疾手快,堪堪拦住了。

蒹葭见状有些心疼,连忙起身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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