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

而钱小佳，此时仿佛像是睡着了一般，双眼紧闭。

“纸人？”

苏千鹿非常意外，“就这么一只大概有七厘米高的纸人，竟然是隐藏在钱小佳背后搞风搞雨的那个恐怖的邪灵！”

有点不可思议，苏千鹿停下脚步，他身后的张若香诸鬼，也随他停了下来。

“不乖乖当我笼中的鸟儿，那你就乖乖的去死吧。”

小小的剪纸纸人，迎着阴风颤动，发出簌簌的声音，它重叠的声浪中仿佛有倾不尽的邪气。

苏千鹿只感觉眼前忽的一闪，小小的剪纸纸人已经来到他跟前，离他鼻尖仅有一寸的距离。

对视着剪纸纸人用手指抠出来的窟窿眼睛，苏千鹿的呼吸几乎停止，鼻尖上的汗珠，如同荷叶上滚动的晶莹露珠。

恐惧从脚底发麻上升到头皮发麻，苏千鹿的周身只有燥热，已经没有了冰凉。

抿着发干的嘴唇，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我不是垃圾，我的作品也不是垃圾。”

小小的剪纸纸人，自尊心倒是强的没边，似乎是吃定了苏千鹿，它的话有些多，“你们这些人类才是垃圾，是垃圾中的垃圾。

“我遵守承诺，爱护我的作品，不会忘记我的作品，丢弃我的作品。而你们人类，总是喜欢做出承若，却又总是忘记承诺。

“我静静地等待在尘埃里，期盼着他能再次想起我，可我等来的却是一次将我丢入垃圾桶的大扫除。”

剪纸纸人的情绪非常激动，“我，痛恨人类！人类都是垃圾，人类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