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来？”倪裳在摇摇晃晃的木舟上站起来对游艇二层上的赵东来喊道，她的眼眶湿润了：“我是道上的，不管我外面如何的伪装如何的清高，但都掩盖不了我是青帝妹妹的事实，那个六年前人人都害怕的青帝，我这样的女人，你逞什么强来做什么？”

她壮起胆子对狄郎喊道：“狄郎你听着，你敢对他怎么样，我会买凶杀了你！你别逼我，我已经不是以前懦弱怕事的那个灵玥！”

“你还买凶？”狄郎突然大笑了出来：“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再说吧，你以为我会放过你？等我收拾了这混蛋，就轮到你了！”

赵东来在游艇上面背对着倪裳，用她可以听得见的声音喊着问了她一句：“倪裳，我不管你过去是谁，我再问你一遍，可能这话已经重复过几次了，可我还是想再问你一遍，我们以前认识吗？”

倪裳红着眼珠子听到他这句话，没好气的低声骂了一句：“这个傻瓜。”

正如第一次他们想见的时候，赵东来问过她不止一次。

“我们认识吗？”

倪裳总是说“不认识。”

但这次，倪裳知道今夜或许他们两人都不可能活着离开了，她抬起头，坚定的对着游艇上面大声呐喊：“认识！六年前我们就认识了，那又怎么样？认识你就得来救我吗？傻瓜！”

说这话的时候，倪裳流下了泪水：“六年前的那个赵东来，是从来不会正眼看我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