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鼎风这里聊了一整个下午赵东来才出来，龙枭也等了一下午并没有任何不满。

赵东来和他离开了鼎风实业后，直奔燕京的四合院区域。

首长特地推了一些行程和他见了一个面。

两人在四合院的后花园的凉亭里相对而坐。

赵东来这次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因为已经脱下了军衣的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心态上也发生了很多变化，再次见到首长的时候，他显得不卑不亢了。

也许，是大家彼此都不再欠对方了。

“如果你想回来，国家可以损失一些利益和国谈谈。”首长道。

赵东来：“什么利益？”

首长：“用这些年抓到的间谍换取你的自由。”

赵东来：“那算了！”

首长：“国家这边这几天探讨了一下，觉得可行。”

赵东来：“这些间谍里面，都是什么年份的？”

首长：“最早抓获还被关着的恐怕有二十多年前的。”

赵东来：“那算了，这些间谍身上知道的国家机密太多了，放了他们回国换取我的自由，我做不到。”

首长：“这是会议下来的结果。”

赵东来：“我反对！”

首长：“你不想回家了？”

“想！”赵东来直言不讳：“但我想光明正大的回来，祸是我自己闯的，挖的坑我自己来填！”

首长：“国家怕你熬不了几年了，你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大到如果再不把你给喊回来，估计我们都没有筹码保证能把你赎回来。”

“如果我回家是让国家付出牺牲了这么多，那我回来也只是一个笑话。”赵东来道。

“但我们觉得用这些筹码换取你的自由值得！”首长看着赵东来道。

“首长您觉得我值得，那国又何尝不知道？他们不会同意的。”

“你果然还是有了抵触我们的心里。”首长看着赵东来道：“你知道吗？其实我最怕的是你这次出去以后就再也不想回来了。你告诉我，现在我们弥补还来得及吗？”

赵东来看着他，眼神有些坚决。

良久，赵东来开口道：“也许吧，但我即使以后回到了这里，可能也只是因为这里有我的家人和妻子，如果她们哪天不开心了，我会把他们都接走。”

首长质问：“你如何接走？让他们和你一样过你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生活吗？”

“我不会一直像现在这样的，我会光明正大的回国，用我赵东来的名字回国！”赵东来道。

“好。”首长道：“记得之前我给你说过的承诺吗？如果这次你能回来，燕京这片一亩三分地，有你赵家一个大院子！允许你赵家进京！”

“到那时候，我想我也不需要了。”赵东来道。

因为能够让老都服软撤销了他的罪名，那时候的赵东来可能真的已经不在乎国内的这些名利了。

首长微微一笑：“这你别管，你不在乎，但赵家在乎就行！不过我认为你根本不可能做到，因为还没有谁能够让那个国家服软过，包括我们！我知道你在外做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尝试，但那不代表一切，更不能对那个国家造成任何威胁，私人武装始终的私人武装，在国家的财力和人力以及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现在你若肯回来，国家可以给你更好的资源。”

“如果不是听说了一件事，或许听到老首长您这话的时候，我真的会很感动，如果是以前的赵东来，一定会赴汤蹈火再次回来。”赵东来苦涩的笑了一声：“但我知道，您的这个承诺也好，答应了我的，终究不是因为国家对我多么的认可且独一无二，而是因为季老太爷。我听说他已经和燕京决裂不想回到那里去，可能是出于讨好他的缘故，所以您是不是才安抚我？”

老首长叹息一声：“你这孩子其实也不笨，正如你所说的，能给你的，我们已经都给了。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武将，特别是在这个热武器横行的时代，你的军衔和地位已经是超然了。可是没办法，季老太爷亏欠你师父太多，他就是觉得神兵营的存在很有价值甚至超过了研发核武器，你自己说说，重武有什么未来？打从季老太爷离开燕京的时候，我们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先大面积削弱武将和特种兵的待遇，不搞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但对于你，我们也没有亏待过。你也证明了你的价值，坦白说你这孩子确实有你的过人之处，你是唯一的一个让我觉得配得上你这身份地位的武将，但仅此而已，武始终不可能是独一无二的，它甚至在如今的发展中，只能是可有可无！国家宁可重视核武科研者，也不可能重视一个莽夫。”

赵东来苦笑一声。

“这些话，您为什么以前不说？”

老首长叹息一声：“半年前在军营里武将横行，我如果这么和你说的话，会寒了他们的心。”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