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勇随口说道:“聊什么呀,你不会是和饭馆勾着,假借谈恋爱宰客的托吧。”现在的这个时候,国内还真有很多这种女人。
“行了,我都没把你当坏人,你就别怀疑我了。”
……
后海公园附近有一家后海餐厅,内部装潢精致典雅,是远近闻名的高档饭店。
俩人去时不到六点,里面人不多,只靠窗座位有两伙人点了几盘菜,一边喝酒一边小声交流。
俩人要了三菜一汤,红黄绿三色外加一紫瓶剑南春15年,看起来很有视觉冲击力。
小小的一两杯,梁笑笑端起来一口喝完。
李志勇没有像电影里秦奋那样轻抿一小口,也跟着一口干进去,酒量对于李志勇来说,简直就和喝白花水一样,现在基本上不会有人能够把他灌醉。
刚才服务员开瓶时他看了一眼,这可是震前剑,还是剑南春嫡系里的高端货,放到现实的现实,买它的钱足够收一瓶飞天茅台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随身空间有限,而且自己也对酒并没有那么钟爱,李志勇早就弄它几十箱了。
自己掏钱买单还不喝,脑子缺根筋才这么玩。
二两酒下肚,梁笑笑的脸红了,说话的时候鼻音渐重,眼睛里像蒙着一层雾,里面看外面一片朦胧,外面看里面也一片朦胧。
“你听过一见钟情吗?”
李志勇说道:“我听过一箭穿心。”
梁笑笑瞪了他一眼:“瞎贫。”
“这怎么能叫瞎贫,一带翅膀的小男孩儿拿把弓,嗖,啪,男人或女人的心被扎了一个窟窿,然后就是朝思暮想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求之不得,跟一见钟情没多少区别吧。”
梁笑笑说道:“太俗。”
李志勇说到:“愿闻雅见。”
她喝了一口酒,吐气微醺地道:“一见钟情不是我一眼看上你,或者你一眼看上我,不是看,是味道,彼此被对方的气味吸引了,迷住了,气味相投你懂吗?”
李志勇摇摇头:“臭味相投我懂,小时候我跟隔壁二胖天天往游戏机厅跑,我妈就喊我们臭味相投。”
“再贫我不理你了。”
梁笑笑假装生气,心想这个叫范先生的家伙看起来挺稳重一人,没想到贫起嘴来跟小年轻一个样儿。
“好,好,我不打岔了,你接着说。”
“你看过动物世界吗?”
“看过。”
“动物之间隔着几十里远都可以闻到对方的气味,人跟动物都是一样的。”
“那你只被一种气味吸引吗?动物可不是死盯着一个。”
“只对一种。”梁笑笑伸出一根手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这种吸引是双向的,不只是吸引,而是一种迷恋,其他的都排斥。”
“哦,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李志勇说道:“我算看出来了,你这是在拿我当垃圾桶啊,好事全让你迷恋的那个家伙占了。”
梁笑笑的食指在酒杯边沿轻轻划动:“我就是觉得很委屈,想找个可以无所顾忌说出秘密的人把心事都倒出去,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不必像往常那样半夜醒来想起他都会撕心裂肺地大哭一场。”
“怪不得要喝酒呢,是想把自己灌醉啊。”
“是啊,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她又灌了一大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光。
李志勇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她来来回回灌下去四两白酒,没成想说话还挺有条理,没有出溜到桌子下面:“你就不怕我趁你喝醉的时候做点出格的事?”
“不怕。”她上半身伏在桌面,下巴顶着手背望李志勇说道:“你跟那些人不一样。”
“你是不是想说我有色心没色胆?”
“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吧。”
“是一种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一面说一面去拿酒瓶,或许是因为有了六七分醉意,手有点抖,第一下没有倒进杯子里,酒水溅到了外面。
李志勇连忙一把握住她的手:“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不喝也行。”梁笑笑慵懒地直起上身,动作软绵绵的,眼睛里布满鲜艳的红丝:“我刚才跟你说了我的秘密,作为交换,你也要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
李志勇把手放开,屁股坐回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呲的一声喝个底干。
“我年轻的时候呀,跟你一样,也疯狂地爱上了一个人。为了跟她在一起没少花家里的钱买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逗她开心,当年第一家肯德基在前门大街落户,为了让她尝鲜,我排了整整三个小时的队才买到一个鸡腿堡两杯可乐。当年那真是爱的死去活来,就差把心从肚子里掏出来给她看看了。”
“可是后来怎么着……”
他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酒灌下肚。
梁笑笑问:“怎么着?”
“她到美国读了四年大学,其中三年学费是我出的,结果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