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苍海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郑波伟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我答应了帮小舅子捉土拨鼠的事情,你累不累?你要是不累的话跟我一起去,要是累的话我安排你先去休息”苍海说道。
郑波伟一听哪里会说累,直接站了起来:“那还愣着做什么,走啊!我现在能打死一头牛,谁要去睡觉啊,快点的!”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苍海到了仓库拿上了两个笼子,带着郑波伟往牲口棚走。
“会骑马么?”苍海问道。
郑波伟拍了一下胸口说道:“骑马当然会了,对于西北的爷们来说不会骑马那怎么能行呢”。
苍海瞅他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真会骑还是假会骑,不过没有关系,反正骑的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马,跑的也不会马作的卢飞快,如果连小跑都在背上做不住的话,苍海只有把他给扔下去了。
到了牲口棚,苍海发现胡师杰和李立成两人都在,正围在一个小骡子的门栏前面说着什么。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胡师杰的话刚说完瞅到是跟着苍海进来的郑波伟,张口又道:“波伟娃子怎么今天也过来了?”
“在家没事过来找苍海玩玩,对了,您二位做什么呢?大晚上的结伴看牲口,好兴致啊”郑波伟笑着打趣两个老头。
作为苍海唯数不多的朋友,郑波伟来过村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小时候就和大家熟识,现在苍海回乡一飞冲天,郑波伟自然和大家又重新热络了起来。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大晚上的过来看牲口,我们这边得了一匹新的骡子,你过来看看,我考考你的眼光,有没有你爹强!”李立成伸手指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围栏子。
郑波伟的老子以前是乡里的牲口把式,也就是牲口经济人,不过水平一般般,大约是中等偏上,善长的不是相马,而是相骡子,人送外号骡子郑,只不过因为水平实在是有限,名号没有闯开。
虽然名号没有闯出来,不过大家都拿他开玩笑,一见面就是骡子郑什么的乱叫着。
郑波伟听了迈步走了过去,打眼一看,一匹硕壮的小骡子站立在围栏里,虽然只是一只小骡子,而且看起来相当的丑,但是四肢硕壮有力,蹄口也大的如同海碗口一般,尤其是骡臀部的肌肉不由的让郑波伟想起了那些打比赛的健美运动员。
“拉板车很不错”郑波伟说道。
李立成和胡师杰两个老头等了半天,等着郑波伟说下文呢,谁知道等了快一分钟,郑波伟还没有说话的意思。
“这就完啦?”胡师杰笑骂着问道。
郑波伟乐道:“我才不像我爹呢,有的没的一阵毛说,一张口说的天花乱缀的最后被大家笑话,我就一句话这骡子拉板车不错”。
“这点还用你说?”李立成冲着郑波伟乐呵着。
“那不正好证明我说的对么!”郑波伟跟着乐呵了起来。
苍海这时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小骡子的确是好骡子,只看这外表就知道是孔武有力的,而且就到目前为止看来,这骡子的性格还挺不错的,的确是个拉车驮货的好牲口。
“这小骡子是谁家的?”郑波伟问道。
李立成伸手点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嘴里突然间还冒出了一句外语:“米!是米(me)!”
大伙直接被逗乐了,苍海笑了一会儿问道:“您这英文的发音,真的,英国人听了都想死”。
“那正好,把这牲口借我一下,我跟着苍海去捉土拨鼠”郑波伟说道。
李立成一听立刻摇头说道:“不行,这小东西还没有完全长开呢,也不看看你多少斤,力一把牲口给压坏了怎么办,那边有几匹骟马,性格好走路也稳当,你还是去骑他们去吧”。
“小气!”
郑波伟扔下了一句,便抬腿向着李立成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到了地方果不其然在隔栏里发现了几只驮马。
驮马打理的还挺不错的,虽然毛皮没有很油亮,但是也还算是干净,这对于一般乡下人养的马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至于上油洗澡,把一身马毛打扮的如同缎子一样,那只是有钱人才干的事情,一般家里真的玩不起。
“选好了没有?”
苍海站到了郑波伟的旁边,提了一眼牲口,于是冲着最矮的那一匹指了一下:“就它了,你去套它吧”。
“怎么选这么矮的,我不要骑矮马,我要骑高的”郑波伟说道。
苍海不屑的说道:“你以为我们是去冲锋陷阵啊,我跟你说咱们是去翻山越领的,几个小山头要翻呢,矮点的马舒服一些,太高了上下坡容易重心不稳……”。
不过可惜的是苍海的话郑波伟一点都没有听进去,直接选了最高大的一匹驮马,给它套上了辔头,然后牵到了牲口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