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对着老师说道:“老师,您去我家住还是怎么说?”
关启东摆了一下手:“还是和学生在一起住吧,不搞特殊化,对了,你让文一道送的东西我们收到了,下次少送一些,我们家哪里吃的掉”。
“吃不掉可以送人嘛!”苍海笑笑说道。
如果按着老师一家,那才能送多少点儿,还不够来回油费的呢。这些东西放到张久生那边自然就贵,但是对于苍海来说都是自家塘里大棚产的,摘就是了!自然舍得大送特送。
关启东只得苦笑了一下,每一次苍海这个学生送东西来,这四周的邻居便开始往关启东家转,就知道老两口在家吃不掉,要好一些的过来打打秋风。
而且老两口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这家送条鱼,那家送半只鹅什么的,弄的这两年关启东两口子在左邻右舍的美评度不断的上扬。
关启东这边送,人家时不时得了好东西也会回赠一下,原本大家虽说住在一起但是都端着知识份子的架子,但是礼数还真是比一般人讲究的多。
原本平常来往也不甚亲密,不过是点头交,现在到好,大半个小楼里的老教授们都有点儿化身乡下老农的意思似的,夏天居然一群老知识份子往楼底一坐,沏个茶下个棋什么,也开始其乐融融了起来。
人就这样子嘛,一但热心交往起来,那周围的邻里关系自然也就越发的和睦了起来。
“走,我去把东西放下来,咱们谈谈学校合作的事情”关启东也不多话了,知道自家这个学生在这方面根本不会听自己的,于是转移了话题。
苍海听了便和胡师杰跟着关启东一起把行李放下来,并且由师薇帮着关启东铺床铺子,苍海仨人则是进了村办公室开始谈起了合作。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苍海就是经世大学出身,这可是他的母校,钱什么的只是意思一下就成了,所以很快双方便签下了协议。
签好了协意还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挂牌仪式,一个小铜牌子挂在了村办公室的门口,上面用红字雕着:经世大学建筑系写生基地!
众人这边刚刚忙活完,集合起来的学生们也热烈的鼓完了掌,那边就传来了牲口的叫唤声。
苍海一扭头发现李立仁、李立成两位老兄弟赶着驮马向这边走了过来。
这些驮马正是苍海从偷猎人那边顺手牵羊牵过来的,两个老头赶过来的时候,驮马身上的那些物资还没有卸下来呢。
胡师杰不知道啊,见李立仁两个老兄弟赶着一群上好了滇地驮马过来了,立刻大声问道:“哪来的这些玩意儿?”
李立成大声回道:“我们哪里知道,大家那边正种西瓜呢,这些东西被一只狗熊给撵了过来!我们也愣了好久呢,最后没有办法,就把它们给赶了回来,临来的时候咱们已经报警,估计这会功夫差不多警察也到了”。
苍海这边一听,心里那叫一个揪心啊,原本就是苍海起了黑下这批滇马的心思,谁知道自己还没有看到马呢,纯朴的乡亲们居然选择的报警。
其实苍海这是想岔了,如果放到几年前,乡亲们见到这东西一准和苍海一样的想法,那就是黑下来,反正都是无主之物,怎么看都是钱啊,不偷不抢的黑点东西又算的了什么?
别怨乡亲们的眼界窄,以前他们一年下来都不够买半匹这种驮马的,黑下来那再正常不过。
但是现在呢,乡亲们的口袋里有钱了,觉悟什么的也跟着起来了,黑不黑这些驮马对于自己的生活没有多大影响,交出去又不违背自己的良心,自然是选择上交了。
所谓的穷**计,富长良心有的时候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总不能你和饿着肚子的人谈什么道德标准,那真就是耍流氓了。
大家都已经报了警了,苍海这边也不可能跳出来反对,大声疾呼:咱们黑了这批物资和牲口吧!
苍海也算是个要脸的人,况且还当着几十号学弟学妹们的面,真的不好意思干这事!伟光正的形象还是要保持住的。
一帮子学生见了驮马也都挺好奇的,围着驮马开始东瞅西看了起来,这个伸手摸摸马背,那个捋一下马耳朵什么的,机灵点的直接去草地薅上两把草,喂起了马儿来。一个个化身成了小马夫,伺候起马儿来还挺用心的,估计很多人在家里都没有给老子娘盛过饭。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开进了村子,开始了解了一下情况。
了解一下情况之后,警察们把物资检查了一下,把马背上的东西转到了车子里,至于这些上好了滇马则是留在了村里。
警察这边也没有办法啊,好几匹马一天下来得耗不少草料。
县局哪里找草料去?再说了就算是有草料,还能专门派几个警察什么事情不干,穿着一身警服整日里喂马去?
一天两天的可以,但是谁知道失主什么时候来认领,而且以这些干警的想法,这些驮马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