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毕业到现在,无数个日日夜夜,苍海都在向着这个目标前进,但是现在周欣慧已经有了别的选择,这让苍海突然间觉得自己原来为之奋斗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觉在这无比繁华的大都市中,自己依然是那个来自西部,与它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叮叮铛,叮叮铛!
一阵手机声打破了苍海的思绪,掏出了手机一看发现上面写着两个字:憨丫!
憨丫不叫憨丫,大名叫齐悦,是苍海的死党,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
“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了清脆的声音:“二狗,你人在哪里呢?”
二狗是齐悦对苍海的‘爱称’而憨丫则是苍海对齐悦的反击,虽然苍海不常叫,但是二狗齐悦到是叫的非常顺口。
“我在……”苍海转头看了一下四周,随手发了一位置过去。
“等我,我就在附近!”
说完那边齐悦便挂了电话。
轻声叹了一口气,苍海找了个茶座坐了下来,一边等齐悦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苍海便开始想起了自己的老家,那贫瘠的黄土地,还有不断起伏的山脉丘陵,虽然那里比起魔都来要什么没有什么,但是此刻的苍海心中对于那里的一切反而是越来越牵挂了起来。
此处虽好,终究不是吾乡!
苍海的心中突然间跳出了这么一句话,随着这句话浓浓的思乡情便再也止不住涌上了心头。
转念又一想,现在自己似乎有钱了,能不能为家乡做点儿什么呢?想到了这儿,苍海没由来想起了以前小时候写的一篇作文,在那篇作文里仅仅是十来岁的苍海说自己要把家乡建成西部江南。
这是一个孩子的理想,随着年龄的越来越大,苍海把这个可笑的理想又埋进了内心的深处,因为随着年龄越大,他越明白其中的难处,也越来越明白真正的生活与理想之间的差别。
但是现在这几乎让苍海忘却了的理想在这一刻突然间又涌上了他的心头。
“你小子今天怎么了!居然有兴致出来逛!”
就在这时,一个纤秀的人影站到了苍海的旁边,随手拉开了椅子一把坐到了苍海的对面。
刚坐下来,这位便打了一个响指:“给我来杯卡布其诺!”
苍海抬起了头,望着自己的死党。
齐悦很漂亮,长相和周欣慧有的一比,齐耳的短发,现在流行的小窄脸,大大的丹风眼眼如同两颗黑葡萄,挺挺的琼鼻配上略厚实的嘴唇,十足十的美人儿。齐悦与周欣慧两人在大学的时候就是院花级别的人物,不知道迷了多少青春骚动的少男心。
但是两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周欣慧是一个纯粹的北方女子,但是却有着江南女人一般的小家碧玉感,齐悦虽然是个地道的魔都人,但是却有着北方女子的飒爽泼辣。
“看什么看,二狗,你不会暗恋老娘吧?”齐悦挑了一下秀眉,冲着苍海抛了一个媚眼。
苍海整张脸不由的一皱:“懒得理你!”
见苍海不说话,齐悦这边张口说道:“二狗,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不说我心里不痛快!”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两人相处的模式很简单,直来直去的没有点儿弯弯绕。
齐悦也不介意,张口说道:“前天晚上我吃饭的时候看到你家那位和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一起吃饭,还有说有笑的,看样子关系不一般”。
其实齐悦看到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她看到了那男的在桌上抓住了周欣慧的手,并且握了很久,没有放开的意思,而周欣慧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说到了这里,齐悦抬头瞟了苍海一眼。
“我们分了!”苍海淡淡的说道。
齐悦一听吃惊的问道:“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苍海又道。
齐悦想了一下,顿时柳眉倒竖,伸出手掌拍了一拍桌面:“特么的,老酿去找周欣慧问问去,她的心肝是不是被狗吃了啊!”
苍海一把拉住了齐悦:“你这是干什么?”
齐悦这边转头一看周围的人都望向了自己,哼了一声这才重新坐了下来,然后便开始数落了起来:“这特么的周欣慧也太不是东西了,你为她付出了多少?当初学校保研的时候,关教授相中的是你,你要是不让她周欣慧她有机会保研,能从研究生到博士?再说了,她读书的几年,生活费、学费哪个不是你没日没夜赚的?她爹妈可曾拿过一分钱?现在读完了博士,找到了好工作就特么的甩人,贼特么的不地道了。不行,我要去问问这女人凭什么!”
“行了,行了!”
苍海只得又拉住了齐悦:“还不够丢人的呢,我一堂堂七尺男儿,就相中了那点儿钱?分手了就把这些东西算的明明白白了列个单子找人还钱?还不够丢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