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易内心的惶恐不安。
但她却移开了视线,没有半分慰藉的想法。
恰如她当年所言,往事一笔勾销。
何处易欠她的,早已还清,至于何父何母,那不是她能决定的。
“何处易,我走了后,你就回去看看你父母吧。”
你更加该交代的,是他们。
何处易默然,他自那年埋葬父母之后,便已然多年未归。
他是个懦弱的人。
一时间,小院里仿佛只剩下了满池的荷叶飘摇声。
浣娘似乎是累了,缓缓合上了双眸,呼吸清浅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何处易剥了一个又一个鲜橘,直到堆满整个白瓷盘子。
夏日雨后的风,柔柔的,携带着荷花的清香,催人入眠。
满院的岁月静好。
“笃!笃!笃!”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仿佛落下池子的石块,激起了一片水花,打破了这满院的静好。
何处易凝目回神,微微诧异,院门离此处足有数百步远,怎会如此清晰入耳?
转瞬又似想起了什么,目光微微一亮,脸上的神色都亮堂了几分。
竹摇椅上,将将入睡的浣娘睫羽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