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衷是万万没想到啊,这位来历不明的人,竟然会得到太微星主的护佑,这可是整个太微阁至高的荣宠啊!
有了这一发现之后,祝衷看楚谦的眼神都变了,先前他的眼神还是带着虚假的客套,现在他的眼中就只剩下了浓浓的欣赏和无尽的羡慕。
接下来楚谦的举动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在给前三尊神像上完香之后,就停止了动作,而是转身朝向自己施了一礼。
“呵呵,师兄这位真神就在这里,我看就不必再当着本尊的面给泥像上香了吧?”
“哈哈,师弟这分明是折煞愚兄啊,我这个外门玄仙岂敢受师弟三炷香啊,对了,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愚兄太微阁“太从星官”直属雁州“地使”祝衷,奉法旨代辖雁州诸事,今日与你这位内门高徒师兄弟相称,还望师弟不要嫌弃师兄才好啊。”
“师兄坐领一方,师弟我不过孤家寡人罢了,又岂敢嫌弃。”
“哈哈,那就好,来,请后殿一叙。”
通过刚才的观察和分析,本来祝衷几乎就已经相信了楚谦内门弟子的身份。
可是当自己自报太微阁真实身份之后,对方本该也自报其在阁内真实身份才是,而楚谦好像丝毫不懂这规矩,居然继续跟自己客套。
如此举动又全然不似太微阁内门弟子该有的举动,这让祝衷是颇为费解。
其实楚谦哪里知道刚才那三支香燃烧时的状态,有那么多的讲究。
祝衷要是问他为何会被太微星主保佑,可能他立刻就得穿帮。
至于楚谦为什么不给第四尊神像上香,其原因也很简单。
在知道了雁城观在雁州府的超然地位之后,楚谦就料到普通人应该不敢直接来雁城观上香。
所以这四鼎香炉中的香,多半应该是观内弟子上的,那第四鼎香炉中的香如此之少,而且那神像又与祝衷如此之象,除了是他本人的神像还能是谁?
前世传说神仙修炼靠的就是香火,这祝衷身为一州之主,享受此地香火助其修炼倒也不难理解。
想通了其中关窍,楚谦自然就不会给第四尊神像上香了,而且楚谦觉得,这中间的两尊神像,其中一个必然是祝衷口中的太从星官,而另一个则可能是太微阁另一位大人物。
至于最后最高大的那尊神像嘛,其实在曲池的时候,池重就给他看过,正是太微星主的法像。
其实楚谦想的一点不错,仅次于太微星主的神像正是太从星官,而只比祝衷高大一点的,则是雁城观上属雀厢庙庙主常烈。
虽然对楚谦再次产生了怀疑,但是祝衷还是没有太表现出来,在和楚谦聊了一些关于曲池县的事迹之后,便准备起身忙别的事情去了。
只是在临走之时特地的说了一句。
“雁州不是曲池那种小地方,我阁中秘术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展露为好,天机泄露太多的弊端,想必师弟也清楚。”
留下这句话,祝衷便是径直出了雁城观后殿,只留下冯越人等人陪同楚谦。
察觉到祝衷态度的变化,冯越人对楚谦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接下来将楚谦带到城中早就准备好的楚宅之后,冯越人便第一时间回到了雁城观。
“启禀巡照,观主后堂有请。”
刚回到雁城观,冯越人便被祝衷直接请到了后堂。
“属下见过观主。”
“巡照不必多礼,请坐。”
“谢观主赐座。”
两人客套一番之后,祝衷看向冯越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巡照以为,此人究竟是否是内门弟子?”
“这...”
说实话,冯越人现在最怕祝衷问这个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巡照因何如此迟疑?”
“观主见谅,哎,非是属下迟疑,而是真不知其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呐,来雁城观的路上,属下亲身感受过此人施展卦术,小小年纪,卦术竟然不在属下之下,按理说该当是我阁中内门弟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其人为何不亮明身份,而且方才观主自报阁中身份,其似乎全然不懂其中规矩,这...煞是奇怪啊!”
“巡照不解之处,也是本观主不解之处啊,前殿上香时,在太微星主神像前,那香状分明就是功德香,定然受星主所保佑,试问阁外之人又怎么会受到星主保佑呢?匪夷所思,简直匪夷所思!”
两人说到这里,俱是摇头叹息,显得极为苦恼。
这位突然出现的楚先生,可真真让这两位有些为难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祝衷再次开了口。
“巡照可能有所不知,前日本观主将这位的事迹上禀庙主之后,庙主曾请雀厢郡内门‘天使’测算这位底细,结果你猜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