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姚囙甚觉无趣附和了一声又窝回了榻上随手添了杯酒言道:“确是远涉而来,不知小郎君可否告知何为晋人?”
从进入酒肆陈文昆便在暗暗观察姚囙觉着她确是不知并非故意为之,心中暗自思量觉着有些事情告知对方亦无大碍,省得将将入东京城便受害。
姚囙目光一直在追随陈文昆瞧他一会蹙眉一会莫名一会疑惑不解的模样很是有趣片刻又见他抬头向外张望,便也跟着向外张望纱帘虽朦朦胧胧但也看的清外堂一应事物的。
几息后见无人入内才瞧他抿了抿唇又作势吞咽了下口沫方压低嗓音言道:“我朝国号为“魏”百姓本应当以魏人自称”。
见他如此小心谨慎的模样姚囙也支起耳朵细细听他接着道:“我朝本为“晋”此时在朝堂内的大王也并非是正经的王位承继人
民间一直有谣言传晋王是被毒杀的,晋王长子死于非命,次子失踪,甚至有传言晋王长孙与晋王姬殿下已被迫与当朝摄政的二殿下双双入了帏帐!
且说现在的魏王上位后虽头两年还算是勤政,为百姓做了几件好事,但偏偏就是将将承继王位四五年的里头得了奇症,满朝御医束手无策,随后,王后下令出榜文,遍寻天下名医圣手。”
“可寻得圣手?“
瞧他停下不语姚囙便就着手中的耳杯添上酒水推了过去细声问道。
陈文昆确实是口干难耐见推到手边的耳杯也没多想接过便饮了,放下耳杯后身体向前倾压低嗓音接着道:“寻到了,但不是名医圣手,是道士!”
“奇哉”姚囙叹了一句“为何是道士?”陈文昆顺口就接上了:“百姓当时满头也是女郎此时的疑虑,为何是道士?却偏偏就是这道士入内殿后短短一炷香的时辰即治愈了魏王,打此时起魏王便每每召此道入内殿共研养生之道,后更是大费国力为此“道人”修建长生殿!落成后魏王日渐不思政务开始广招在室之女入内!”
姚囙瞧他手边的耳杯空着,便顺手又给添上了!
浅酌一口后,陈文昆握着耳杯摩擦,踌躇了好半刻才用两人可听清的嗓音轻声道:“近来听往来贵客时有议论,说是魏王广招民间在室女,实者并非是为了纳美人”!
“又是何故?”
姚囙随口问出打量着陈文昆瞧她的眼神应是复杂的
唇舌几番开合终开口言道:“女郎一人在外又是如此容色可是要万万当心的!”言毕只见他握着耳杯叹息一声,随后便举杯饮尽了杯中的麦子酒!
这是担忧她?持着酒壶半倚在绿漆矮櫈上的姚囙对着壶嘴抿了口酒,满心愉悦从眼角眉梢透出。
瞧着分明还是个半大的少年郎,却又偏像个藏有许多心思不为外人道的暮年老翁!可真真是有趣!
半响见他无动什动静姚囙眺着眉梢勾着唇角主动开口道:“小郎君为何不再言语?”言毕便见陈文昆抚着额头很是不好意思的与她陪笑道:“女郎勿怪,许是有些醉酒了。”
姚囙一听扑哧一声笑道:“小郎君这酒量可是不大好!”
陈文昆是第一次饮酒被人打趣了也不恼,只好脾气的笑道:“女郎说的是!”
姚囙眺着眉头似炫耀般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道:“我~第一次饮酒”!
瞬间便察觉出他身上灵魂气息涌动异常。又听他言道:“女郎自是极厉害的”!
一口甜腻腻宠溺的语气叫姚囙眼神瞬时亮了,满脸得意言道:“果真是你”!
到是陈文昆自己被他那口甜腻腻的语气给说愣住了,摸着头道了句:“许是真醉酒了,这都开始胡咧咧了”!
姚囙眼神柔软笑意盈盈与他言道:“我唤姚囙”。
此话一出可是将陈文昆吓的满脸的无措…满脑子的..此女何意?..又情不自禁喜上心头。
晃荡着手中的酒壶姚囙暗道:“确实是有些醉了,老精怪们说凡间不可使法术,今日她可是实实在在的三壶酒入了肚~闻着味香浓郁,入口极好!
啧~就是饮多了容易眼花体软!不过这倒霉仔子怎的也来了凡间?
换了副人身,将那副好皮囊都给换了?若不是方才一瞬涌动的灵魂气息分外熟悉,可真是叫她不敢确定!
啧啧~总不至于也是被踢下来的吧!~~同惨~同惨!!!”
“话说当年如若不是进了轮回转生,与这人的仔子都该有几个了,想当年这仔子模样性情可都是上上层的,看着很是让人舒心!
“姚囙”二字自然也不是前身的名,容貌倒还有几分前生模样,那名可是不敢拿出来用的,怕被劈!!
!!
毕竟事太大,还是得安分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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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可是~有些醉了?”
姚囙正倚在矮櫈上眯着眼睛懒懒散散的晃荡着手中的酒壶神思不知飘散在何处
猛然听见陈文昆与她言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