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通道？”单宸勋挑眉，他们还是疏忽了这一点。

“对，那里的监控坏了，秦经理说不需要修，大家都是同事，没必要监视……”程方方显得有点紧张，眼睛不敢正视男人。

“秦经理……”苏槿突然开口，声音淡淡的，“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他对下属很好，挺照顾大家的……”她垂着眼，搓着手背，有些局促不安。

苏槿看着她的动作，未再吭声，单宸勋让其他警员进来。

之后，对她说：“程女士，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你的嫌疑最大。”

“警官，我没有杀人！”程方方惊慌地道。

“你没有不在场时间，也有杀人动机，老实交代，安娜是不是你杀的？”高山厉声质问。

“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你恨安娜，恨她对你儿子做出那种事！”老杨接口。

“我……我没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小杰被……”她说不下去，眼睛含着泪，“我没有杀人！”

“老大！”此时，李白冲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三四个铁桶，“老大，这是警员们在山坳里发现的，里面有硫酸残留！”

众人围上去查看，刚靠近便闻到刺鼻的味道，的确是硫酸。

“我和老尹在四周又找了找，发现草丛里还有一副手套。”李白拿出一个物证袋，袋子里装着一副白色棉线手套。“这副手套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只要拿给法证，一验便知。”

刚才听到警员们有发现，李白和尹东方立刻赶过去，铁桶被弃置在会所的山上，刚好有个山坳，树叶繁茂比较隐蔽。

估计凶手也没料到警方搜得这么仔细，还是被他们找到了证据。

“送回警局。”单宸勋抬手示意李白，随即对程方方道，“我们有权羁押你四十八小时，结果出来前，你不得离开会所。”

说完，老杨走过来，让她起身。

程方方眼中含泪，到了会议室门口，扭头望着单宸勋道：“我没杀人！安娜的死跟我无关！”

老杨将她带了出去。

“她的话有几分真？”女人一离开，贺彬出声，他还盯着门口。

“警方查案以证据说话。”高山倚靠在桌沿，这件案子已经非常清晰，母亲为儿子报仇，残忍杀害两名死者。

苏槿端坐在桌前，她一言不发，始终低着头，似乎在沉思。

“有什么想法？”单宸勋问她。

女人缓缓抬头，轻声道：“有几个疑点想不通，第一，程方方与安娜有仇，那么另外一个死者露露呢？”

“露露与安娜的关系不一般，她应该也参与了侵小杰之事。”高山说。

“第二，案发当天其他保洁员没见过她，她若推着工作车，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就算戴着口罩，也应该有人认得出。

“当天值班的人本就少，或许刚巧避开了。”高山觉得，毕竟会所这么大，就算在同一个楼层，故意要避开的话，也完全有可能。

苏槿皱眉，无声摇头，不对，她总感觉哪里不对。

到底……问题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