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般尖利的说话声,也不是每个人都受的住的。
更何况,金铭为了彰显气势,还特地往前冲了几步,吐沫星子都快喷到林致脸上了。
“铭铭,跟林小姐道歉!”林致还没做出回应,金铭父亲已经伸手拉住了恨不得扑上去挠死林致的金铭,低声呵斥道。
“打住,道歉就不必了,金铭不是到现在都觉得她那一身伤都是因为我嘛。”林致连连摆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
“我?”
金铭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愤恨,一点儿没有后悔的迹象,让林致觉得十分好笑。
这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可像金铭这种款的确实少见。
这位似乎有着一套特立独行的价值观。
她可以因为嫉妒和怨恨去做出一切损人不利己的事,为了得到那个她想要的结果,让她伤害自己也是无所谓的。
但是,在害人的过程本人所遭受的痛苦乃至要付出的代价,这人不会认为这是她该受的,反而是她付出的代价,受到的“伤害”通通都算在她害的那人头上。
就像现在这样。
金铭像现在这般不依不饶,除了担心林致的存在会影响她的生活,更多的还是她真心实意的以为林致是导致她受伤的罪魁祸首。
金铭的认知里,如果没有林致,她也不必受平白受这种折磨,一切都是林致的错,完全忘了自始至终,这一切的根源只是她那点点无聊透顶的嫉妒而已。
金铭的想法林致看得分明,才更觉得有趣,林致知道自己有病,但比起她,金铭病的也不轻。
“你笑什么?”
直到金铭尖锐的声音再次闯进耳膜,林致才从感慨中醒来,“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真不愧是一家人,很好很好。”
金铭似乎仍有话说,林致却懒得在给她机会说些什么了,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便将目光转向了金铭的父母。
“两位,我可以不计较今天的事,只要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我,我都给你。”金铭母亲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林致的身份,心里一直都相当忐忑,如今得来这么一直“橄榄枝”,自然也就急不可耐地抓住了。
林致却没有接话,只是噙着盈盈的笑,淡淡地望着金铭的父亲。
“你要的东西我没有。”
金铭父亲的脸色在林致提出要求的第一时间就变得极为凝重,此刻的拒绝也是异常坚定。
“没有?”林致歪头轻笑,眼波之中冷光闪烁,“我还没说是什么东西呢,您拒绝的如此决绝,我反而怀疑这东西确实是存在的。”
“我……”
“先别急着拒绝。”林致挥着手,漫不经心地打断了金铭父亲的话,“那个姓莫的那位有多心狠手毒你该比我清楚,你该不会真以为那女人,放纵你们这群知晓她过去的穷亲戚在梁家晃荡,是为了拉你们一把吧?”
林致说着,略带着不屑的视线在金铭母女身上,眼神中的意味在明显不过,而金铭的父亲也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这些年,我大哥没少追查你的踪迹,却一无所获,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你们会胆大到改名换姓死守在梁家吧。”
林致起身,走到金铭父亲跟前,摸着下巴说道:“住在梁家这主意大概是那个女人出的吧?果然,论耐性和狠辣,谁都比不过她。”
金铭父亲成功在林致的话语之中摇摇欲坠,若不是金铭手快,这个瞬间苍老许多的中年人,大概就要重重摔在地上了。
“林致,你这个疯子,又在胡说些什么?”
金铭是真的又懵圈又恼火,懵的是林致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合起来她就一句话也听不懂了。
恼火的就更简单了,她爸的反应已经侧面证实了林致言语间的真实性,即使不知道林致言语中的前因后果,就只论一向疼她的父亲跟一个陌生的女人牵连在一起这件事,她若是不恼火才是怪事。
金铭怎么林致才不在乎,此时更是懒得搭理她,但对方这么喊来叫去的着实烦人,满脸不耐地往后退了几步之后,抬手挖挖被震得难受的耳朵,对着金铭冷笑。
“你还真是蠢钝如猪,梁月跟我素不相识,她针对我的原因你就没有想过吗?还有,你对我莫名其妙的敌意又是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
金铭是心眼小又善妒,却也不是真的蠢,林致这话一说,她瞬间就想起来,林致刚到学校的时候,她是嫉妒这个室友的相貌,却没有这么大的敌意。
就连林致的名字,她还是从梁月那里知道的。
那时候的梁月是怎么说的呢?
哦,好像是听说她们系转来个很漂亮的插班生,学校很多男生都喜欢她,就连导演系的系草都暗恋她。
刚好的,梁月所说的那个导演系系草是金铭的青梅竹马,也是她的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