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些人会觉得只要被他们害过的人还好好的,他们就能心安理得放下过去的罪恶。
握在门把手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林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手腕一按,办公室的门便被拉开,被挡在门外许久的阳光像出笼的孩子一般,一瞬间扑进了办公室。
林致转过脸,细碎的阳光如同轻巧的金箔一般,在她脸上留下浅浅的光芒,微勾的薄唇在轻薄的日光下扬起奇异的弧度,远远看去,仿佛淬在光芒中的堕天使。
虚妄又真实。
在中年男人期待的眼神中,林致扭头轻柔一笑,光影模糊了她的眼神。
恍惚之中,金铭父亲似乎看到了她眼底漫天的恨意,不由打了个寒颤,再次抬眼的时候,林致已经逆着光正对着他们,眼神平静又温和,刚才那种几乎将他杀死的恨意仿佛错觉一般。
然而,林致说出的话,像一记重重的拳,将他虚妄的期盼生生压碎,余威之后,他听不见任何声音,耳边只剩下那句:
“我妈在我们出国的第六年便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