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有道是外来户,根基尚浅。
而范县丞在越州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县内诸多人都是他的当年一手提拔上来的,而他的亲姐夫还是统管越州和会稽等县的知府,属于柳有道的顶头上司,所以柳有道跟他掰腕子掰了一年,至今还是处于下风。
看着柳有道和范枢貌合神离的彼此对视着,桌上的人一个个都低着头,谁也不敢吱声。
大老爷和二老爷都在场的酒宴,着实是不怎么好吃啊。
柳画屏放下手中的酒盏,突然说道:“对了,画屏今日宴请诸公,除了感激诸公的看顾之情外,还安排了一出好戏,稍后想请诸位静听。”
“哦?”巡检刘雄一听,不由笑道:“这四海居什么时候还搭了戏台子?我俺天天来这吃饭,怎么从没见过?”
柳画屏用葱细的手指做了这一个“嘘”的手势,笑道:“巡检悄声些,稍后便能听到了。”
……
沈白在四海居的小雅间内,泡了一壶茶,一边喝一边静静的等待。
突然,只见门一打开,方小五领着朱承元走了进来。
朱承元举目四望,没看见秦重,却看见了沈白,疑惑道:“你是谁?秦重呢?”
沈白站起身,说道:“秦捕快被县尊召去办大事了,一时赶不过来,托我来找朱公子陈述大事。”
朱承元只是一个年轻纨绔子弟,除了败家惹事不会别的,心眼也没有那么多,他坐在桌边,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咕噜噜’一饮而尽。
“说吧,那小子想要多少?”
沈白微微一笑,道:“一千两。”
“噗~~!”
朱承元一口水直喷而出,沈白灵巧的一闪身,没让自己溅上半分。
这小子,真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