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在前面引路,沈白等三兄弟在后面跟着,一行人穿过皇宫的正门,绕过正殿,直奔着后方而去。
皇宫很安静,并没有沈白想象中的那么人声鼎沸,亦是没有那般的繁华,与其说是皇宫,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府宅。
不多时,几个人来到了后殿,常德对沈白和唐天豪道:“麻烦二位在此稍候,我先引吴王殿下见过陛下,待陛下传旨招你二位,我自会前来相告。”
沈白礼貌地道:“有劳公公。”
唐天豪亦是道:“有、有劳公公。”
看着吴王随着常德进入里面的背影,沈白突然有些提心吊胆起来。
不知为何,他冷不丁的开始对张桓的前途有些担心。
就在沈白心中忐忑的时候,一旁的唐天豪突然开口道:“二、二弟,你说这、这皇宫里……会不会埋伏、伏着刀斧手啊?”
“啊?”沈白闻言顿时愣住了。
这算是什么话说的?
唐天豪低声对他道:“你、你说,当今天子,突然召、召三弟入京,会不会是因为对、对三弟瞧不顺眼,故意、意把他召来,然后准备……”
说到这,唐天豪神色紧张的做了一个往脖子上比划的动作。
沈白看见唐天豪这个样子,不由憋不住嘿嘿想乐。
唐天豪进京之后,比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思想成熟多了,至少肯往这方面想,就说明了他有了居安思危的意识,不再是那个纯粹的傻大哥。
但他想的也有点过于偏激了,这脑洞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沈白看着唐天豪一脸紧张,突然惊诧的看向他的背后,哆嗦着道:“那些拿朴刀的……是谁?”
唐天豪闻言一个哆嗦,惊恐的转头看向自己的背后,诧然道:“哪呢?哪、哪呢!”
但他背后什么都没有。
而且他叫嚷的声音太大,因而惹的旁边的人都纷纷看他。
一名路过的小太监走到唐天豪身边,道:“内宫不可大声喧哗。”
唐天豪顿时弄了一个大红脸,他唯唯诺诺向着小太监道了个歉,然后恼怒的看向一脸笑意的沈白。
“二弟,你耍我!太过分了!信不信为兄跟你割袍断义?”
沈白笑着赶忙跟唐天豪道歉,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大哥,你刚才那句话……不磕巴了?”
唐天豪正生气呢,冷不丁听到沈白这么说,不由顿时一愣。
“是、是吗?”
怎么又变回去了?
沈白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着唐天豪,奇怪的道:“难不成,你只有被在吓一吓,口条才能好些?”
……
唐天豪适才撕心裂肺的嗓音太大,连殿中的吴王和皇帝都听到了。
楚皇疑惑的向外面看了看,奇道:“外面是什么声音?”
吴王的脸色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低声道:“不知道,可能是哪里来的野猫吧?”
楚皇闻言,不由哈哈大笑:“你这孩子,多年不见,怎么说话不着四六的?皇宫之地,哪里来的什么野猫?”
吴王低声道:“那或许是侄儿听差了。”
楚皇上下打量着吴王,笑道:“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大了,不似小时候的那般唯唯诺诺,听说你现在,每日都玩闹的紧呢?”
吴王一听,不由有些汗颜:“让陛下见笑了。”
楚皇淡淡道:“魏大勋跟我说了,你现在似是沉溺于游戏之道?”
吴王的脸色更红了,只是羞愧的点了点头。
楚皇感慨道:“年轻人,有时候沉溺于游戏之道或是贪玩,倒也并不是不行,只是还需自我磨砺,时刻警醒,不可过于放纵,特别是你,你若是不出息,今后又该如何执掌这个天下?”
吴王急忙摆手道:“陛下,侄儿断无此意,臣只希望能够在姑苏安居,逍遥自在的过完这一生……至于继承大位,侄儿做不来的!”
天子心中眼下正在偷着乐,但面上还是漏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糊涂!你父皇当年何等英雄?开疆拓土,创立大楚王朝,你这么说话,翌日九泉之下,你还有颜面见逝去的先帝?“
张桓被楚皇说的满面羞红,他向着楚皇拱手施礼:“侄儿知错了。”
楚皇随意的摆了摆手道:“这皇位乃是先帝兄长的,如今还于你也是应该,但你这些年懒散惯了,还需磨砺,暂不能明诏传位,朕就派你往吏部任职,还有你那两个结义兄弟,便也一并去吧,你们兄弟几个磨砺磨砺,将来你登了大位,你那两个兄弟也好给你打个帮手。”
张桓闻言不由大惊。
怎么听这话,皇叔父好像就是把这件事给定下来了?
张桓急忙道:“陛下,臣其实并不想……”
“好了,朕意已决,你就不要多言了。”
说罢,天子又对吴王道:“让你那两个兄弟进来吧,朕也想见见他们……”
吴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