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海岸上连绵不绝的盐作坊笑道:“即便攻不下黄县,就岸上这些海盐,若是运到徐州、扬州去,也够咱们吃上许久了。”
神上使微笑道:“贼不走空,既然来了,这黄县自然要拿下来的,我们黄巾在东莱的势力并不大,东莱一直富庶,黄县更是东莱郡治,拿下黄县,咱们也就能够西进与其他人汇合了。”
听闻神上使如此说,管统却是微微欠身道:“上使,属下还是有一事不明。”
“讲。”神上使的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微笑。
管统呼吸有些急促的问道:“我大兄身陷囹圄,为何我们不直接北上进攻营陵,拿下那袁家小儿和孔老老匹夫的人头,也能救我大兄出魔窟”
不等管统说完,神上使摇了摇头笑道:“管统,这青州太小了,我们盘踞青州多年,你已经忘了天下英豪辈出你可知你口中的袁家小儿究竟是谁?”
“不过以黄口小儿而已。”管统不屑的瘪嘴道。
神上使呵呵一笑道:“一黄口小儿初到营陵便击退了大渠帅近十万人马并生擒大渠帅?”
管统闻言一滞,犹自嘴硬道:“我那大兄您也不是不知道,一向不善用脑袋,若是比武力还好,许是中了别人奸计,算不得什么”
神上使微微咧嘴摇头道:“你啊你,若是再如此小觑天下英豪,死期不远矣!”
管统知道,这位神上使若是咧嘴,便是有些生气了,当下赶紧抱拳道歉道:“神上使教训的是。”可是心里却是颇有些不以为然的。
要知道,管统一直觉得自己不输于自己那族兄的,因为自己那族兄性子直,也颇受神上使的赏识,独领一军盘踞在沂水附近几个城池,可谓是神上使之下第一人。
相比自己那族兄,管统就有点不够看了。
他统领的是即墨的水军
水军!
天知道为何神上使当初会在即墨创立一支鸡肋一般的水军呢?
从成军到现在,除了做这位神上使的亲军,护卫在很少上岸的他周围,便是劫掠一翻海边的渔民盐户,可谓是可有可无。
神上使瞥了他一眼,皱眉道:“不要坐井观天,袁家这位少君虽然年纪轻,可是手下的虎贲军从成军自此,从未有一场败绩,即便是董卓的西凉军对他也是束手无策,可谓是天下有数的强军,这位少君更是受封汉室冠军侯,不少人称他为霍骠骑再生!
咱们虽然人多势众,可是除了你和管亥将军,基本都是农人组成,战力有几何你心里应该有数,现在连管亥将军都被击败,可想而知这袁君瑜手下军队有多强横。
十万人的大军都被打败了,我们直攻营陵,只怕也是无济于事。”
“那我大兄便不救了么?”
神上使呵呵一笑道:“救!管亥乃我们黄巾大渠帅,当年也是跟过大贤良师的,怎能不救?我这不是救了么?”
“啊?”
“倘若那简雍说的不错,这黄县城中除了太守蔡超,只怕还有一条大鱼,只要有此二人在手,管亥便能救得。”
眼看船队便要靠岸,管统准备带人冲下船之际,忽然回身问道:“上使真要和那刘玄德合作么?”
“合作?”神上使轻笑一声道,“他为官,我为匪,如何合作的了?”
“那上使为何还”
“慢些冲,我这便和你好好说说。”
神上使用拂尘搭在管统的肩膀之上,管统好奇之下反而不忙着下船了,神上使从椅子上起身,看着西方笑道:“自大贤良师死后,天下黄巾四分五裂,我带着你们来到青州扎根也有三四年了,若是不动动,黄巾犹如一盘散沙,如何还能撑起黄天盛世?
我们黄巾中也不是没有野心者,如当年的何仪和现在的张飞燕,都是心思不纯之人。
我们蛰伏三年,为的便是一举扛起黄天大旗,只要黄巾之火再次燃烧几州之地,天下黄巾必然再次揭竿而起各地响应。
刘玄德想利用我驱逐袁珣,我何尝不想利用这机会号召天下黄巾再次起事?”
管亥这才恍然大悟道:“所以上使这才任由徐良部进攻兖州?”
神上使点头笑道:“兖州刺史刘岱,有野心无大才,兖州在他手中算是浪费了,倘若我们能拿下兖州,再拿下东莱,彼时便将青州全境夹在中间,让平原和北海狗咬狗便是,最关键的是刘岱在东郡,而这焦和便在黄县,天助我也啊!”
随着神上使哈哈的笑声,无数的海贼举着武器嚎叫着朝着案上的工坊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