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饱食终日,营营苟且,百无一用!”
这话说的甚重,张居正的脸难得红了红,跪地请罪道:“臣总揽大政,睁眼如盲而不见此,请皇上治罪!臣......”
朱翊钧见张居正的气焰已消,赶紧笑着离席搀扶起他道:“老先生言重,朕非是说你来。”
两人重新落座后,朱翊钧接着张居正话头儿道:“先生总揽大政,朕与太后均许之,今日且有骖乘之荣也!为何今日在国公府,将朕致于火炉上也?”
张居正郝然道:“臣见皇上乡试出题,又言格物之道,以为歪解圣人言也。另外,皇上以內帑开工厂,设皇店,与臣之早先理念不合,窃以为或有好大喜功之忧也。故展露峥嵘,欲政令混一,而君臣无间——”
张居正言说皇帝好大喜功,与王崇古类同,可见朱翊钧给重臣之观感类似。今日朱翊钧幸亏说开,否则日后张居正的掣肘只会日益加重。
朱翊钧脸上挂着冷笑,听张居正继续说道:“今日皇上说明白了,臣已知错!”痛痛快快认了错。
朱翊钧听了,揣摩张居正所言是否为真。然而当此之时,唯有尽量说开,避免将来君臣反目。
想了想,做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曼声说道:“朕欲揽京畿之兵权,可与卿有甚关碍?”
张居正心中重重跳了两下,脸色苍白,叩头奏道:“皇上误解了老臣!臣从无染指兵权之念!再说,皇上若以勋贵而执京营,冒昧说一句,缘木求鱼耳!此时京师各营,哪有强兵?战力不及厂、卫、众家家奴也!”
此言一出,朱翊钧惊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