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远离人间烟火的云海之中,一座宫殿若隐若现。
“别砸了别砸了!祖宗你放过我吧!”一道求饶之声自宫殿中传来,“我就是个小小的司命,你找我也没用啊。”宫殿大门之上赫然印着“司命殿”三字。门口围了一群仙侍,却无人敢上前。此刻殿内已是一片狼藉,书架东倒西歪,书籍散落了一地,桌子椅子能砸的都已经全部散架了。凌乱的书堆之上,站着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瓷瓶,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一旁不停求饶的司命星君。
“这个真不能砸,此净瓶乃天君所赐,若是砸了那便是对天君的大不敬啊。”司命就差给那人跪下了,满嘴哀嚎,这已经不是非木第一次来司命殿闹事了。
“我管你敬不敬呢,天君又怎么样,我何时怕过?”非木不屑道,“我今天就是把你司命殿烧了,天君又能拿我怎么样?”
“祖宗,您是我祖宗行了吧,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吧。”司命星君此刻想辞官的心都有了,这司命他是一天也当不下去了,迟早要被非木逼疯,“你别老跟我过不去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司命,我没那么大权力。再说了,她的命格我真的动不了,”司命连声求饶。
“我当初跟你怎么说的,让你给她找一个普通人家安稳度过一生,结果呢,又是命劫又是被追杀。”非木冷哼。
“我找的是普通人家啊,谁知道那人那么厉害直接建了个国家呢。”司命有些无奈。
“少装蒜,你是司命你能不知道那人的命格?”非木不相信司命的话,说着便要把手中的净瓶往地上砸。司命见状赶忙上前拦住,无奈道:“冷静冷静,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真不知道。我虽然是掌管天下命格的司命,但是我也不能随便改动凡人命格,所以大部分时候我是不会去看凡人的命格的,那个凤天泽我当初看了,他真的只是普通命格,我也不知道他命格是怎么被改变的。”
非木盯着司命看了好一会儿,盯得司命有些头皮发麻,随即顺手将净瓶丢给了司命,司命赶忙上前接住,小心翼翼地将净瓶收好。
“好吧,姑且信你一次。”非木冷哼一声,“我今天来是有另外一件事。”
“你说你说,只要别再砸我司命殿,什么事我都答应你。”司命立刻奉承道。
“我要看夜陌辰的命簿。”非木伸手向司命说道。
“这...”司命无奈,“不是我不愿帮你,他的命簿我这没有,冥族之人天命不归天界管,即便投胎成凡人,天界也没有权力过问。”
“那命劫是怎么回事。”非木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司命不满地回道,“你怎么不去问月老为什么要给他们牵红线呢?”
“姻缘簿上没有她的名字,从哪牵红线?”非木反问。
“你还知道姻缘簿上没有她的名字啊。”司命不满地嘟囔,“说得好像姻缘管不了她我就能管似的,你怕是忘了她是什么身份了。我这小小得司命殿也就只能看到她的命格,仅此而已,天君都动不了她的命格,我哪有那本事给她加命劫?你说她好好的一个上神,前途无量,放着青丘的少主不嫁,非得跟冥族余孽在一起,自己选择逆天改名就得承担被反噬的后果。可怜青丘少主也是个痴情种,宁愿舍弃一生修为也要护她。”
“算了算了,那万劫镜还有吗?”非木摆摆手。
“你当我是卖镜子的啊!”司命生气地吼道,“你不知道万劫镜这东西需要魂元才能形成吗?你们自己没看好让她给毁了,我上哪再给你弄一个去?”
“没有就没有,你喊什么。”非木不满道,“她什么脾气你知不知道啊,我又不在她身边,我怎么看着?”
“行了行了,砸也砸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赶紧走吧,看见你就头疼。”司命一边说着一边把非木往外推。非木无奈只得先离开。
非木走后,司命无奈地看向地上乱七八糟的书籍,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歹也是堂堂的凤族少主,怎么这么粗鲁。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得,罢了,天君都得敬着他们凤族,我一个小小的司命又能怎么办呢?”司命一边说着一边摇摇乐头,开始收拾狼藉。